孟知易被靳時琛弄得無語了：“你的意思是，你這么做就是為了讓她解氣？那官司呢？你是不是也要為了讓她解氣就故意輸掉？”靳時琛：“無所謂。”孟知易：“行，姜寧確實有本事。”靳時琛：“……”孟知易：“你覺得她會因為這件事情感動嗎？她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她不會，我知道。”靳時琛說，“這只是第一步。”孟知易一聽他這么說，馬上提高了警惕：“你還想做什么？難不成你真的想為了她進去蹲幾年……？”靳時琛沒吭聲。他沉默，孟知易就當他是默認了：“我現在真好奇她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靳時琛一向是很理性的人。雖然孟知易之前就知道他喜歡姜寧，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會為了姜寧妥協到這個地步。原則呢？底線呢？回到海城之后，姜寧和傅啟政就在準備打官司的事兒。傅啟政請來的律師第二天下午到的。律師來之后，姜寧和傅啟政一塊兒請他吃了一頓飯。傅啟政給姜寧請的律師是在紐約華人圈子里最頂尖的幾個律師之一，也有不少類似案子的經驗。坐下來之后，律師跟姜寧聊了一下案子的具體情況，還有出庭時的話述措辭。姜寧沒有打官司的經驗，所以，律師說的時候，她聽得十分認真。姜寧和律師聊的時候，傅啟政就在旁邊安靜地坐著。其中很多事情，他都提前跟律師確認過了，現在只是要讓姜寧明白一下具體的操作。姜寧和律師聊了將近二十分鐘，將他所說的需要注意的事情全部記了下來。聊完之后，姜寧沉默幾秒，然后問律師：“我們勝算有幾成？”律師沉吟片刻后回答姜寧：“五五開，具體看法官了。我們目前找不到任何人證，如果有人證的話，勝算可能會高一些。”姜寧聽完律師的話之后，沒有回復。律師以為姜寧是在擔心敗訴，于是便繼續說：“姜小姐請放心，這場官司我會盡全力贏下來。”“如果贏了，他會被判多久？”沉默了一分鐘之后，姜寧又問出了這個問題。律師想了一下，然后說：“這個不一定，按照法律來看應該是五年以下，不過如果他們輸了官司的話，律師應該會爭取給他減刑，加上你們時間過了很多年，如果他態度再好一些，律師本事又比較大的話，很有可能不會有量刑，但這些都說不好。”姜寧聽完之后“嗯”了一聲，算是回應。姜寧問這個問題時，傅啟政就在旁邊兒坐著觀察她的表情。他們認識了這么多年，他自然看得出姜寧眼底的猶豫和不忍。他知道的，如果靳時琛真的被判刑，她會是第一個舍不得的人。思及此，傅啟政輕嘆了一聲。跟律師吃完飯之后，姜寧和傅啟政一起走出了餐廳。從餐廳出來之后，傅啟政突然拉住了姜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