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卿“哦”了一聲，安靜地等著開庭。她四處看了看，竟然在對面的證人席看到了姜敏芝和韓繆。瞧見這兩個人之后，陳婉卿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他們兩個人過來，給靳時琛當(dāng)證人？難不成姜敏芝要承認是自己給姜寧下了藥？想到這里，陳婉卿臉色不免有些難看。要真是這樣，那靳時琛得給姜敏芝多少好處？“傅啟政。”陳婉卿突然很嚴肅地喊了一遍傅啟政的名字。聽到她這么喊，傅啟政馬上回頭看向她：“怎么了婉卿？”“姜敏芝來了。”陳婉卿說，“她坐在被告的證人席。”傅啟政知道姜敏芝是誰，聽到陳婉卿這么說，傅啟政朝著旁邊的證人席看了過去。說起來，這還是傅啟政第一次見姜敏芝本人。之前見她，基本上都是在新聞里見的。只是……姜敏芝怎么會跑去給靳時琛做證人？想到某種可能性，傅啟政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他正要說什么的時候，法官已經(jīng)宣布開庭了。庭審開始之后，傅啟政和陳婉卿兩個人都很緊張，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最先發(fā)言的是原告。姜寧在來之前已經(jīng)組織好了措辭，她發(fā)言很順暢，不卑不亢的，情緒也沒有太大的起伏。姜寧的發(fā)言持續(xù)了十幾分鐘。這十幾分鐘里，她將當(dāng)年的那場強暴說得一清二楚，包括中間的每一個細節(jié)。今天的庭審是不對外公開的，旁聽席沒有人。姜寧發(fā)完言之后，朝著證人席的方向看了一眼。在被告的證人席看到姜敏芝和韓繆的時候，姜寧險些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姜敏芝和韓繆竟然要來給靳時琛做證人？如果不是靳時琛找上他們，他們兩個人肯定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想到這里，姜寧的臉色有些難看。姜寧發(fā)完言之后，就該被告發(fā)言了。因為靳時琛不在，所以他的發(fā)言由律師代替了。姜寧自打看到姜敏芝和韓繆之后，腦袋里就很亂，以至于她根本沒有心思去聽靳時琛的律師究竟說了什么。“雙方是自愿發(fā)生關(guān)系的，只是在一些情趣手段上出現(xiàn)了分歧。”律師的最后一句陳述是這樣的。傅啟政和陳婉卿坐在下面，聽著靳時琛的律師這么說，兩個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陳婉卿咬了咬牙，“真他媽不要臉，這種話都說得出口，這個律師也是為了錢什么節(jié)操都沒了……”傅啟政沒有說話，只是有些擔(dān)心地看了姜寧一眼。距離有些遠，他看不清楚姜寧具體的反應(yīng)。她臉上沒什么特別的表情，但直覺告訴他，她現(xiàn)在狀態(tài)很不好。靳時琛這是敢做不敢當(dāng)？他律師說的話，一定是經(jīng)過他授意的。單憑這番陳詞，傅啟政已經(jīng)可以確定，靳時琛是想贏這場官司的。而且，很想贏。不過想想也是，他這樣的人物，大約也不會允許“強女干”這樣的罪名安在自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