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沒有動手接。靳時琛打開了盒子，捏住她的左手手腕，替她戴好了手表。姜寧的身體有些僵硬，很長時間都沒有說出來一句話。理智告訴她，應該拒絕他，推開他。可是她想動手的時候，卻根本下不去手。感動了嗎？她究竟在做什么？因為一個強女干過自己的男人為了懺悔罪行所施與的恩惠感動？這是她一向很鄙視的行為。她究竟是怎么了……“滾。”良久，姜寧顫抖著聲音說出了這個字。聲音不是很高，但靳時琛聽得很清楚。她的情緒很激動，他也聽出來了。他想起來，之前她發病的時候就是這樣的。靳時琛看著她這樣子有些難受，動了動嘴唇，解釋道：“放心，我不會強迫你做什么。”“滾啊！”姜寧突然激動了起來，一把掙脫開他，抬起手來朝他臉上扇了一個耳光。她的手在顫抖，這一耳光扇得并不用力，但聲音確實不小。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對靳時琛動手了。靳時琛她打過之后，也沒有生氣。他盯著姜寧看了幾秒鐘，輕輕握住了她的手，“疼嗎？”“靳時琛。”姜寧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從她口中聽到自己的全名，靳時琛第一次覺得，這三個字竟然如此動人。“嗯？”他很溫柔地應著她。“不要在我面前出現。”姜寧調整了一下呼吸，“我不想看到你。”“是不想看到我，還是怕看到我之后控制不住自己？”靳時琛看著她的眼睛，有些犀利地問出了這個問題。姜寧很少有這樣被人逼到無處遁形的時候。她不知道如何回復靳時琛的話，便準備推開他轉身離開。然而，靳時琛卻直接繞過她擋在了她面前。“要我報警嗎？”姜寧抬眸看著他，冷冷地問出了這個問題。“我不逼你。”靳時琛對她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你在這邊好好養身體、接受治療，我等你。”“不必。”姜寧拒絕得很干脆，“我們已經沒有關系。”“這不是你說了算的。”靳時琛說，“我從來沒有打算放手。”“是要我再陪你上幾次床嗎？”姜寧將手里的購物袋扔到了地上，開始解衣服的扣子，“好啊，那你來，上完了麻煩你滾。”她情緒很激動，靳時琛看得眉頭緊皺。在她動手解扣子的時候，靳時琛一把摁住了她的雙腕。“我說過，永遠不要用這種方式折磨自己。”他盯著她的眼睛，“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不能傷害自己。”不能傷害自己？姜寧聽著靳時琛這么說，不由得冷笑出聲。笑過之后，她也看向了他的眼睛：“我真的很佩服你。”靳時琛沒有接話，等著她繼續往下說。“這種話，你怎么說出口的？”姜寧的聲音很輕，但是一字一句都敲在他的心上：“你自己不會覺得自己很虛偽嗎？”靳時琛：“……”“你為什么放不下，不就是想跟我上床嗎。我也同意了，你想上就上，我已經無所謂了，上完之后拜托你以后不要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