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啟政騰出一只手來輕輕拍了一下姜寧的手背。他希望自己能夠通過這個動作安撫到她。姜寧感覺到傅啟政的動作之后,再次低下了頭。后來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過話,車子就這樣平穩地開著,最后停在了醫院。傅啟政將姜寧送到了Eddie醫生的辦公室,然后就轉身離開了。傅啟政直接去樓下找了年牧安。傅啟政來的時候,年牧安剛剛送走一個病人。在這里看到傅啟政,年牧安并不驚訝。想來,今天應該是姜寧來面診的日子。年牧安摘下聽診器放到旁邊的桌子上,笑著問傅啟政:“你找我?”傅啟政“嗯”了一聲,他拿出了手機,對年牧安說:“給我靳時琛的手機號。”其實傅啟政之前有存過靳時琛的號碼,他后來換手機之后就把他的號碼刪了,當年靳時琛留下的名片,他也沒有保存。年牧安聽到傅啟政這么問,略微驚訝了一下:“你要找他?”“有點事兒。”傅啟政并未否認。“是姜寧的事兒?”年牧安問出了自己的猜測。傅啟政并未回答他的問題。不過,就算他不回答,年牧安也猜到了。這兩個人男人,只可能因為姜寧的事兒聯系了。年牧安想了一下,要是真的是姜寧出現了什么情況的話,還是及時讓靳時琛知道比較好。所以,年牧安直接把靳時琛的聯系方式給傅啟政了。傅啟政拿到靳時琛的手機號碼之后,跟年牧安道了聲謝,然后就轉身走了。年牧安看著傅啟政的背影,想想他跟靳時琛因為姜寧做的事情,內心十分無奈。傅啟政下樓之后撥出了靳時琛的號碼。傅啟政來電時,靳時琛剛剛回到瀾庭集。看到來自紐約的電話,靳時琛第一時間摁下了接聽鍵。“是我,傅啟政。”電話接通后,傅啟政向靳時琛自報家門。靳時琛應了一聲后,問他:“有事兒嗎?”“你最近這段時間有沒有跟她聯系過?”傅啟政問靳時琛。“她怎么了?”聽到傅啟政這么問,靳時琛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這段時間他確實沒有和姜寧聯系過,他怕自己頻繁聯系她會影響到她的治療效果,所以一直都是在跟韓戰和年牧安打聽她的消息。“情況不好。”雖然看不慣靳時琛,但傅啟政還是跟他說了這件事情,“這幾個月治療都沒有什么進展。”“……”靳時琛被傅啟政弄得說不出話。“我問你,”傅啟政停了幾秒鐘,“你愛她嗎?”“愛。”靳時琛回得毫不猶豫。“那你當初為什么騙她?”傅啟政又問了第二個問題。“當年出事兒時候,我找了她很多年,這個你可以去問牧安,他知道。”靳時琛難得有耐心地跟傅啟政解釋起了這個問題,“找了很多年,沒有線索。監控的事情是我大意了。后來我再見她的時候,她跟我同父異母的弟弟在一起。那個時候我不知道她患病,我以為她可以認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