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牧安：“她不是一直這么任性嗎，也不是第一次消失了。”靳時琛：“她生了一個孩子。”年牧安：“……你說什么？”年牧安平時算得上比較淡定的人，今天聽到靳時琛這么說，整個人都懵了。陸錦繡……生了孩子？靳時琛知道他聽得一清二楚，只是因為不敢相信才這樣問的。他沒有重復(fù)剛才的話，只是對他說：“孩子是你的。”年牧安：“……”他當(dāng)然猜得到孩子是他的。時間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靳時琛之前不告訴他，應(yīng)該是因為陸錦繡不想讓他知道。既然這樣，為什么不一直瞞著他？年牧安正疑惑的時候，聽靳時琛說：“孩子現(xiàn)在八個多月，查出了先天性心臟病。”沖擊性消息一個接著一個，年牧安都有些招架不住了。他還沒有從陸錦繡生孩子這件事兒里緩過來，靳時琛又告訴他，孩子有先心——“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讓我知道孩子的存在。”年牧安這話是肯定句，“如果孩子沒生病，我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我還有個孩子。”“或許。”靳時琛倒也很坦然，“我尊重她的意見，之前我也問過你，你說你們不可能了。”年牧安沉默了一會兒，隨后問她：“她在哪里？”“瑞士。”靳時琛說，“懷孕開始就一直在那邊，現(xiàn)在孩子也在那邊接受治療。他們不方便換地方。”靳時琛這話的意思就是，要他過去。年牧安聽得懂他的意思。“你把她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吧。”半晌后，年牧安說出了這句話。靳時琛應(yīng)了一聲，拿出手機(jī)，把陸錦繡在瑞士的聯(lián)系方式發(fā)給了年牧安。給年牧安發(fā)完消息以后，靳時琛也沒有再打擾他了：“你忙，我先回酒店了。有問題你再聯(lián)系我。”“嗯。”年牧安點了點頭。下午六點鐘，傅啟政開車來到了姜寧和陳芳的住處。傅啟政過來的時候，姜寧正在客廳里整理沙發(fā)，陳芳在廚房忙活著做晚飯。聽到敲門聲以后，姜寧走上前開了門。看到傅啟政，姜寧也沒有什么太熱絡(luò)的反應(yīng)，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完全沒有要和她說話的意思。傅啟政當(dāng)即就看出了姜寧情緒不對——是因為跟靳時琛見面的緣故嗎？他想問，但是又不好把這個問題問出口。如果姜寧知道他私下和靳時琛聯(lián)系，肯定會不高興的。“阿姨在做飯？”傅啟政朝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姜寧“嗯”了一聲，問他：“怎么今天下班這么早？”“今天沒什么事情，過來看看你。”傅啟政盯著姜寧觀察了幾秒鐘，問她：“Eddie醫(yī)生今天怎么說？”“還好，跟之前差不多。”姜寧答得模棱兩可。越這樣，傅啟政越覺得她情緒不對勁兒。他現(xiàn)在更加肯定了，姜寧絕對是跟靳時琛見面之后不對勁兒的。正想著該怎么問，姜寧已經(jīng)開口了：“靳時琛跟你提過了吧，我們今天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