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溫度過低。 謝桑請孟訣進房,倒了熱水遞他。 “我就知道,”孟訣一個大喘氣,伸手去接,“桑桑不會那么狠心的。” 指尖才觸到水杯,謝桑又收回去,“我狠心,我怎么狠心了?” “你跟別人來玩,不算嗎?” 他們這樣說。 好似錯都在她。 “這算狠心?” 孟訣不敢回答,搶過水杯,邊喝邊左右打探一圈,并不見林延身影,還納悶,“這房間里就你一個人?” 謝桑看著他的發旋,“還有你。” “林延呢?” “回去睡覺了。” “你們沒住在一起?” 問得順口,不是憋了很久,就是培訓過的,謝桑被氣笑,一臉子的云淡風輕,“我為什么要跟你說這么多,喝完快滾。” 這個“滾”自然是勒令他停止跟蹤。 而非單單走出這扇門。 這點孟訣深諳,“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吧,這兒冰天雪地的,有什么好玩的?” “跟你有關系?” 水杯也不要了,謝桑拽著孟訣,將人推出去,臨關門前還厲聲警告:“我已經跟周存聲說得很清楚了,你也不用再替他白費口舌,他想找便宜老婆,多得是,但我不做虧本買賣。” 寒冬凜冽的夜里。 謝桑的言語,可比雪更冷。 “你再跟著我,我就報警。” 門摔上。 砰然一聲。 將孟訣零星的希望撞碎。 - 半月時間。 謝桑已經走到了北半球,周存聲留在南半球國家,兩人相隔不止一條太平洋。 為了參加畢業儀式。 旅程才提前結束。 得知謝桑乘坐的飛機落地,孟訣趕到布里斯班一號。 這些天。 周存聲都跟秦漫漫在一號公寓內。 見孟訣氣喘吁吁跑來,周存聲帶他單獨下樓,秦漫漫扯著衣領,端靜含笑,沖他點頭打招呼,那表情,仿佛孟訣壞了他們的好事。 夜風冷。 站在陽臺,周存聲掏出煙調侃:“跑什么,有鬼追你?” 孟訣如鯁在喉,佩服他現在還能開玩笑,“桑桑回來了,您不去找她嗎?” “我找她干什么?” 找到打火機。 火打開一簇,湊到了煙嘴邊兒,卻有風吹來,頻繁吹滅火,加之孟訣喋喋不休著,“您不找她,那是不是打算要跟秦漫漫在一起,這怎么行,桑桑她……” 他說得越多,風吹得越烈,周存聲手抖得也厲害,偏頭點煙,那火卻是往心里燃。 那感覺憋屈得要命。 煙猛地被摔到地上,他狠狠踩扁,還覺得不解氣,喘了半響,他認輸地承認,好吧,吃醋也好,不爽也罷。 他今天非要收拾她。 很快,客廳響起秦漫漫的聲音:“你去哪兒?” 回應她的只有關門聲。 孟訣遲鈍跟出去,與秦漫漫碰面,“存聲去哪兒了?” 他哼哼,“去找桑桑唄。” “謝桑回來了?” “是啊。”對著秦漫漫,孟訣拿不出好臉色,最初他還能裝,現在看出這個女人的意圖就是擠走謝桑,自然討厭,“你不想讓她回來吧?” 秦漫漫答非所問,“他們好,我當然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