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沒有進展。 周存聲催過幾次,那邊始終要他等。 秦漫漫失蹤第四十八小時,周存聲收到一段視頻,分為兩段,分別是兩個女人。 一邊。 光線昏暗,擠在墻角的女人手上拿著一片吐司在啃。 吃得緩慢,有條不紊,很珍惜。 從衣著,到那半張臉,是謝桑無誤。 一邊。 是更為狹窄的房間,類似雜物間,一旁擺放著臭水桶和拖把,那里陰冷又骯臟,秦漫漫被束縛在一旁。 只綁住了手腳。 沒有眼罩和膠帶。 但對待方式,豬狗不如,沒有吐司片,連水都沒有。 謝桑那段視頻,周存聲甚至沒有看完,就去看了秦漫漫的情況,他憤慨難言:【你要干什么?】 閣樓內。 坐在木質椅子上的姜懷叼著煙,得逞一笑:【認出是誰了嗎?】 周存聲已經將號碼發送給警方搜查定位。 這邊還要應付姜懷:【認識】 緊隨其后問:【漫漫怎么樣?】 姜懷覺得有意思:【你未婚妻在我手上,你問我老婆怎么樣?你不怕我們對她怎么樣?】 走出房間,周存聲開車,趕去警局。 隨手回:【隨便,我只問你,漫漫怎么樣?】 他冷漠到姜懷都驚嘆。 一個沖動。 想也沒想,過去摘下了謝桑的眼罩,亮光頃刻刺激眼瞳,看到的卻是剛才姜懷跟周存聲那段談話。 這個男人如何將她置于困境。 又如何視若無睹。 都看見了,一字一句,銘記于心。 姜懷發覺眼前這個女人跟他一樣,可憐至極,“嘖嘖嘖,小姑娘,找男人的時候不擦亮眼睛的?” 沒有時間給她傷心,她得保持鎮定,“大哥,你都看到了,他根本不管我,你還綁我干什么?” “你們不是未婚夫妻?” 這是他千方百計調查來的。 不會錯。 謝桑苦笑著與他周旋,好在這人在暴力之外,看上去像是個講道理的人,“之前是,不過說句難聽的,他不是跟秦漫漫……我怎么可能還跟他有關系?” “有點道理。” 手機不斷在震動。 震得姜懷心煩,他抽著煙,將手機扔給謝桑,“來,你來回他。” 通訊工具到了她手里,但姜懷就在一旁監視,她多打一個奇怪的字,手機就會被搶走,吃力不討好。 周存聲一直在問:【漫漫怎么樣?她受傷了,你給她止血了嗎?你要多少錢都可以,保證她的安全,她懷著孕,不能受驚。】 所有都是圍繞秦漫漫。 真狠啊。 謝桑不禁感嘆,原來她一文不值,賤命一條。 【今天我們就宰了秦漫漫,讓你再也見不到她!】 她發出這條。 很解氣。 姜懷搶走手機,“你想宰了她?” 他把刀子遞過來,寒光一凜,讓謝桑無助的想哭,她也是女人,也害怕。 眼前這個是秦漫漫丈夫。 那邊那個是深愛秦漫漫的男人。 她呢? 怎么沒有人關心她? 女人那么個小身板,看著脆弱極了,抖著肩膀,一邊抽泣一邊思考。 沒曾想。 她竟然真的有勇氣搶過匕首。 刀被拿走,姜懷卻沒著急,不怕她的反撲,反而笑看著她要玩什么花樣。 謝桑半啞著嗓子,像是惡鬼出山,今晚誓要殺一個人開葷:“秦漫漫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