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墨池怔愣在原地,緊握的拳頭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已經(jīng)松開了,指尖肉眼可見地顫抖著。“你,說什么?”林依沫恨意難消,大聲喊道:“我說孩子是你的,清諾從來就沒有背叛過你!”深沉的眸光明明滅滅,這一刻,厲墨池仿佛失去了行動(dòng)的能力,就連心跳也停住了。他渾身發(fā)麻,一陣陣絕望劈頭蓋臉而來,好像要直接將他淹沒至死。宋子慕忽然大笑起來,指著厲墨池,取笑道:“真是好笑,誤會(huì)自己的妻子,不認(rèn)自己的孩子,想不到這種愚蠢的事也能發(fā)生在我們厲大總裁的身上,真是笑話一場。”厲墨池抬眸凝向宋子慕,臉色陰郁可怖的表情瘆人的很,“你為什么要?dú)⒘怂磕悴皇呛軔鬯龁幔坑H手殺了自己喜歡的女人,就這么讓你覺得自豪?”宋子慕已經(jīng)完全豁出去了,無論其他人說什么都不能引起他過多的情緒波動(dòng)。因此他依舊淡笑著開口,“為了欣欣,沒有什么事是我不敢做的。”“真是兄妹情深。”厲墨池幽深的眸中滿是悲涼與諷刺,“你妹妹腎源被攔截的事,與我無關(guān)。”宋子慕忽然就沉了臉色,“什么叫與你無關(guān)?事到如今還裝什么,如果不是你,原本就找到的腎去哪里了?”厲墨池定定地凝了他幾秒,然后側(cè)頭看向軟趴在地板上的夏藝璇,沒有說話。宋子慕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夏藝璇,腦海有一瞬間的空白,臉上染了幾分茫然,“你看她做什么?身為一個(gè)男人居然敢做不敢當(dāng),想把事情推給一個(gè)女人?”厲墨池收回視線,一貫冷然的臉更加冰冷了,“是她以我的名義攔截了腎源,我事后才知道。”“不,墨池,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啊,我只,只是看不過,他和顧清諾那樣對你,才會(huì)想……想給他們一個(gè),教,教訓(xùn)……”夏藝璇氣息微弱,卻仍然用盡全力去狡辯。她知道,如果厲墨池在這個(gè)時(shí)候放棄她,那宋子慕一定會(huì)弄死她的!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厲墨池的憐憫心,救自己一命。宋子慕心底僅剩的理智徹底崩塌了。他一步一步朝夏藝璇走去,如失了魂的提線木偶一樣,眸里徹底失去了所有的光。“是你做的?”他輕淡的聲音落下,在夏藝璇聽來就像奪命的厲鬼。“不要,不要,過來……”盡管宋子慕下刀時(shí)特意避開了致命的部分,但持續(xù)的流血仍然讓她虛弱不堪,“墨池,救,救我。”宋子慕已經(jīng)走到她跟前,倏然掐住她的下巴,她疼得眼淚直流。“說,是不是你做的。”恐懼到了極致便無所畏懼,夏藝璇似乎豁出去了,不再低聲求救,而是冷笑兩聲,弱聲道:“是我!”,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