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心卉還沒有揣摩清楚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傅司愈已經轉身離開了。
她自問脾氣不算太好,但是這個傅司愈,完全不給她表現情緒的機會。
她不自覺蹙起了眉頭,心想——
真是個狂妄的男人。
不過,這一次碰面之后,她大概可以推斷出這個WINNER集團的繼承人,好像沒有外人嘴里說的那么……只手遮天。
據她所知,四年前傅司愈剛回傅家的時候,傅家老宅發生了一場火災。
傳聞,以姑姑自居隨他一起回到傅家的生母在火災中為了救他而喪命。
在那之后,傅司愈被送到國外念書。
讓人費解的是,不管是火災這件事,還是傅司愈被送出國這件事,外界雖然眾說紛壇,但這其中真正的原因,無人知曉。
就連她所了解的,也無從考證。
這四年,傅家的大公子為了繼承人的位置處心積慮地防著四公子,卻不料四年前遠離帝都的三公子又突然回國,還一躍成為WINNER集團的繼承人。
可想而知,大公子多年謀劃一朝分崩離析,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繼承人身份就這么跑到了別人手里,他會是什么樣的心情。
慕心卉的視線可見范圍之內,已經沒有傅司愈的身影了。
女人不自覺想,以她多年看人的眼光來評判,這個傅家三公子,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
相親?
恐怕就算她不愿意,碰個面吃頓飯什么的也是必須的事情。
分析別人的時候倒是輕松,但是再聯想一下自己如今的處境……
讓人頭疼。
……
傅司愈去唐清久病房的時候,他的坐診時間已經到點,這會兒見過慕心卉之后,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靜謐的空間內,周圍都是一塵不染的白。
他關上門,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對方接聽之后,傅司愈溫和低沉的嗓音響起:“是我。”
耳邊響起的,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呵,你終于想起還有我這么個人。”
傅司愈難得地勾了唇:“幫我個忙。”
對方言簡意賅:“說。”
“我要知道WINNER繼承人公布之后,傅司默都做了些什么。”
“沒問題,三天后見面聊。”
男人拒絕道:“我們還不能見面。”
“怎么?”
“你會被傅司默盯上。”
對方輕笑,言語之間是輕蔑的意味:“我怕他?”
傅司愈右手臂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指間把玩著哪支常用的鋼筆,很有耐心地開口:“驚云,我需要你留在暗處。”
“成,我配合。”
“謝了。”
掛斷電話,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傅司愈應了聲之后,對方推門而入:“傅醫生,您病人的朋友,和別人吵起來了。”
“誰?”
“是一個叫唐清久的病人,她朋友和人吵起來了。”小護士有些為難地道。
男人斂眸,看他的態度,似乎不怎么愿意牽扯進去,于是問了句:“病人起爭執,需要醫生解決?”
小護士立刻道:“是科長讓我來找您去解決的,說是這兩個吵起來的人,只有您出面調節矛盾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