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七和夜南深趕到豫園。房間里,簡云硯躺在床上,右手被一根厚厚的繃帶纏著,上面還滲著血跡。“五哥……”容七上前,秀眉緊蹙。“容容。坐。”簡云硯有意無意地將自己的右手往被子里放,不想讓容七看見。容七卻一把捉住他的手,看著繃帶上的血跡。都已經上了藥,還有血滲出來。這到底是受了多重的傷?“誰干的?”容七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寒芒。上官澤像個做錯事的小媳婦,站在旁邊瑟瑟發抖:“是我的錯,s,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非要拉著云硯兄出去逛,才遇見了一幫搶劫的人。當時我跟那群人打架去了,就忽略了云硯兄,誰知道他沒身手,右手被人傷了,連骨頭都看見了,流了好多血……”“明知道要比賽了,你還把云硯帶出去干什么?現在好了,云硯的手傷成這樣,還怎么比?”顧子燁氣得不行,手上還打著點滴,忍不住捂著腹部站起來道。他們準備了這么久,難道就要在比賽前功虧一簣嗎?“哎呀!我知道錯了嘛!你們罵吧,如果罵我能讓云硯兄快點好起來的話,我心甘情愿。”上官澤抱著腦袋,蹲在一旁,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簡云硯抬眸,聲音溫吞,“不怪他,是我堅持要往那條偏僻的小路走的。他們是沖我來的,就算沒有今天這事,也會換成其他。”簡云硯是典型的斯文男。耐看的發型,一雙金絲邊框眼鏡鑲嵌在一張極其平靜的臉上。一身卡其色長款大衣將他整個人修飾得無比出眾。他左手手上拿著一個畫板,一雙沉寂的眼睛只有在看見容七時,才稍有波瀾。突然這么溫柔,上官澤都快感動哭了。顧子燁也沒辦法跟簡云硯大聲說話。見鬼了,他們一群糙老爺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清潤如明月的男人。這世上難道真的有從來都不打架的男孩子嗎?簡云硯看著容七道:“容容別擔心,三哥去查了。不會放過他們的。比賽還有兩天,我好好養傷,可以參賽。”“不行!”容七皺眉。簡云硯嘴角勾著一抹淺淺的弧度,伸出左手拍了拍容七的頭:“傻丫頭,五哥結實著呢!別擔心。”這么親昵的嗎?夜南深牙疼得厲害。肚子里的小貨已經讓人不爽了,再來一個受傷的簡云硯,每一個都能引起小七的注意。夜南深偏頭看著陸丞洲:“用最好的藥,趕緊讓他好起來。治好了,車庫里的車你隨便選。”“收到!”陸丞洲信心滿滿,“表哥放心,簡云硯沒有傷到骨頭,皮外傷,養一養就好了。”夜南深不輕不重地“嗯”了聲。床邊,容七看著他動一下都費勁的手,道:“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五哥你好好養傷。傷沒好之前,不許再拿筆。”“好,我聽容容的。”簡云硯笑道。“容容有小寶寶了,別動氣。”簡云硯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一堆小玩意,“送給未來的……小外甥?”說到最后三個字的時候,簡云硯挑眉看了一眼夜南深。,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