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聞殷王十分寵愛府上的小妾,原以為是王妃長得不怎么樣,如今一見倒是對那些傳聞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了。秦洛徹抬手牽著蕭月妤在眾多官員的注視下徑直上了馬車,許是察覺到他這么做能讓蕭月妤不痛快,嘴角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上了馬車之后,那只節(jié)骨分明的大手依舊握著她那柔弱無骨的手,壓根沒有要放開的意思。“王爺這戲是不是演過了?”蕭月妤說著就掙脫了秦洛徹那只大手。她極其不喜歡被秦洛徹牽著的時候,心頭亂糟糟的反應,莫名的覺得很煩躁,可又不知道這股感覺從何而來。“王妃是怕了?”秦洛徹嘴角揚起一抹欠揍的笑容,似乎很高興他能扳回一城。這女人老是能把他氣得腦袋冒煙,如今總算是能報復回來了。蕭月妤一聽到怕這個字頓時笑了出聲,她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指道:“臣妾倒不知道怕這個字怎么寫,不過是希望王爺要演戲也提前說一聲,臣妾好及時做出反應。”秦洛徹看到這一幕眉頭擰了擰,甚至有股想把她那個帕子扔出馬車的沖動,這個女人就這般嫌棄他?“不是王妃親口說的,在外會給足本王面子,做好王妃的本份,這才幾日就拋諸腦后了?”言罷,神色嘲諷的掃了她一眼。“臣妾自然沒忘,但王爺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蕭月妤可沒忘記,那護衛(wèi)隊里還有許氏派來的死士,她若是硬拼肯定是拼不過的,要是能借助秦洛徹身邊的人,倒是能輕而易舉的把人解決。秦洛徹那雙深邃的眸子掃向蕭月妤,似乎要從她臉上看出什么一般。“表示?王妃想要什么?”“此番來北行州兇險未知,王爺必定事事親力親為,臣妾也不想拖王爺?shù)暮笸龋蝗缒闩扇烁兼帽WC安危?”蕭月妤可是觀察了秦洛徹身邊的侍從好幾天了,此人不但武功高強,而且話也不多,正是她需要的人才。有他在,還擔心揪不出護衛(wèi)隊里的死士嗎?秦洛徹俯身靠近蕭月妤,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那雙薄唇緩緩開口道:“本王還以為王妃要本王貼身保護呢!若是你開口,本王也未必不會答應。”若有似無的氣息掃在臉上,讓蕭月妤的心跳亂了亂,但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直視他的目光,姣好的臉上漾出一抹笑顏如花的笑意。“那就不必了,王爺此番是來救百姓于水深火熱當中的,跟在臣妾身邊豈不是浪費了王爺?shù)男垌w偉略?”秦洛徹不禁被這個笑容迷了眼,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蕭月妤笑起來竟這般好看?“那就讓凜跟著你。”他咳嗽了一聲往后退去,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蕭月妤眼見目的達到了,愉悅的眉眼都帶著幾分笑意。兩人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許太守的府邸,門口兩只碩大的石獅子,以及內(nèi)院的亭臺水榭,無一不透露著這些年許太守在這官位上撈了不少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