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說完,自己已經覺得精疲力竭,我看向他,他卻還是一派平靜,也未發表任何看法。
“所以……你有啥想說的?”我忍不住問。
“你把那個紋章的圖樣發給我,我讓人用大數據分析一下。”許瑤如是說。
“我不是問這個!搞得好像我是來找你做事一樣。”我說:“我是想知道,你對我的奇妙歷險記有啥想法?”
許瑤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說:“你似乎挺得意的。”
“欸、”我頓了頓,心虛道:“還好啦!”
說不得意是假的,我對我自己這種能折騰的勁頭,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許瑤垂下眼睛,似乎在想事情,我有些遺憾他沒表現出更驚訝的表情,但他一貫就是這樣,這反應其實也正常。
只不過他提到“大數據”,確實提醒了我,對于關系到整個謎團核心位置的,那個破碎玫瑰紋章,我們確實可以用更現代的方法去調查。
只是要調用大數據的力量,常人難以做到,畢竟大數據這個概念,并不是你坐在家里用電腦百度一下。
它涉及龐大的資源、處理、調取權限等等問題。
只有許瑤這樣有研究背景,身處研究機構中的人,更容易做到。
這個事既然商定有他去做,那么話題自然轉到別的地方。
我抻了個懶腰,又說:“我那個雙胞胎哥哥,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好巧,他也叫瑤。”
許瑤沒接話。
我想起什么,在自己衣兜里摸索一陣,把姑姑留給我的那個項鏈拿出來,獻寶似的跑到許瑤身邊,將照片遞給他看:“瞧,是不是很像?你肯定分不出誰是他,誰是我。”
許瑤說:“藍瑤——那個人,從你的講述來看,是個危險的人。”
“啊,性格和我截然不同呢。”我點頭說:“他有點陰晴不定的……我猜不透他的想法。”
許瑤凝視著照片上的藍瑤,很奇怪他居然分得出誰是藍瑤誰是我。我湊過去,指著照片說:“這可能是現在唯一能夠證明藍家曾經有一對雙胞胎的證據了。”
“只是我不懂為什么姑姑要把這個特地留給我。”我惆悵地嘆了口氣,說:“她留下了好多謎團……我現在甚至難以把別人口中的藍羽,和我心中那個疼愛我的姑姑聯系在一起了。”
“從現在的情報來看,你姑姑似乎更像在利用你們雙胞胎。”許瑤冷淡地潑冷水。
果然是他一貫的風格,從來不走煽情路線。
我被噎得無話可說,過了一會兒才氣急敗壞道:“但是,她對我好的樣子,我也還記得,那不是假的。”
許瑤偏頭看我,他盯著我,這讓我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他不是許瑤,而是一個陌生人……
“我的臉、怎么了?”我情不自禁放輕了聲音,訕訕地問。
擔心自己剛剛是否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我的語氣越來越不確定。
我的臉怎么了當然是句托辭,我跟更想問的,其實是——
我剛剛說了什么嗎?
為什么你的臉上,突然出現一種……
很可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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