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承淵看著顧微微,還是沒說一句話。他艱難地挪動著腳步,短短幾步路卻用了好幾秒的時間。但他并沒有走向顧微微,而是來到了白雨馨身邊。薄承淵這個人身上有一股狼性,多年的體制內訓練打磨了他,平日里見到他只覺得他是個陽剛正義的人。但他的血是熱的,是制服和正氣壓制了他骨子里的野性,可這一刻,他不想再壓抑了。他死死盯著白雨馨,幾乎是用眼神就能生吞活剝了她。白雨馨一直都有些懼怕薄承淵的,此刻她有被薄承淵的眼神震懾到,以至于她在不知不覺中就后退了半步。“放開她!”薄承淵用最鋒利的眼神盯著白雨馨,絲毫沒有掩飾自己身上的狠戾之氣。白雨馨下意識地想往后退,但薄承淵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他咬牙瞪著白雨馨,因為用力,手臂和額頭上的青筋全都爆了起來:“鑰匙呢,拿出來!”白雨馨被掐得漲紅了臉:“什么、你說什么鑰匙?”“你少裝傻!”薄承淵收緊了五指,“打開鐐銬的鑰匙,我叫你放了顧微微!”“那你先放開我!”白雨馨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要被薄承淵給扭斷了,“你不放開我我怎么給你拿鑰匙!”“直接把鑰匙拿出來!!”薄承淵低吼著,他沒有上白雨馨的當,他是不會放開她的,因為這已經是他身體里最后的一點力量了。如果現在放開她,那么下一秒他馬上就會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在地上再也起不來。如果他在也站不起來了,那他和顧微微今天就都要交代在這里了。白雨馨快要不能呼吸了,她差一點就要把鑰匙拿出來了。因為她害怕薄承淵真的會掐死她,死太痛苦了,她不想死,她想繼續活下去,她還要去找爺爺。她還想著趁薄承淵拿了鑰匙去救顧微微的時候、再從背后偷襲薄承淵。但是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她好像太蠢了!何必等到薄承淵去拿鑰匙的時候才反抗?他受傷了、失血過多就快要死了啊!她到底為什么要怕他!腦子壞掉了嗎?看他剛才從地上爬起來都那么費勁,現在掐人的這點力道應該是他身體里最后的力氣了吧?想到這里,白雨馨忽然笑了。她看著薄承淵,不再害怕了。雙手握緊了薄承淵的胳膊,白雨馨猛地抬起了膝蓋,直接頂上了薄承淵腹部的傷口。那里是他重創的地方,只要持續不斷地擊打那個地方,她相信他分分鐘就會在她面前跪倒。而事實上,白雨馨這招確實奏效了。薄承淵的身體現在就是個空殼子,剛才掐白雨馨那一下已經用光了他全身的力氣。現在白雨馨踢了他兩下,他再也支撐不住了,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看到薄承淵像具尸體一樣倒在自己腳下,白雨馨短暫地停住了腳。她摸了摸剛才差點被薄承淵掐斷的脖子,冷冷笑了一聲:“來啊,掐死我啊,你剛才的氣勢都去哪兒了?起來啊薄大隊長!”薄承淵捂著傷口蜷縮在地上,聲音斷斷續續:“放她走,我任由你處置。你打死我也好,掐死我也好,放她走!”“哈哈哈!放她走!”白雨馨摸著脖子氣不打一處來。她忍不住又狠狠踢了薄承淵一腳,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