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自己委實有些矯情……罷了,矯情就矯情吧。“對了,江霖那廝在之前傳來口信,讓我明日帶你去第一樓一敘。”葉朝歌沒多想便應了下來。送走了葉辭柏,葉朝歌也有些累了,喚來了青茗和紅塵,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后,便準備躺下歇一會,剛要閉眼,突然想到了衛(wèi)韞之前送來的教養(yǎng)嬤嬤。蹙了蹙眉,“那莊嬤嬤可安置好了?”“小姐放心,是陳嬤嬤親自前去安置的,就安置在府上的繡樓里,并派了兩個小丫鬟過去伺候著。”聞言,葉朝歌放了心,但仍不太放心的叮囑道:“青茗,待會你去傳個話,不管繡樓要什么,皆依下,好生伺候著。”“是,奴婢記下了。”安排好這些,葉朝歌方才閉眼睡過去。……待葉朝歌再次醒來時,外面的天色都暗了下來。內室一片昏暗,安靜非常。坐起來捏捏有些酸脹的額角,揚聲喚人。很快,劉嬤嬤和青嵐便前后進來。起身洗了把冷水臉,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只是頭仍有些疼。劉嬤嬤便上去給她揉捏了幾下,立馬舒服了不少,葉朝歌便讓她繼續(xù)。這時,耳邊傳來劉嬤嬤輕微的說話聲。“小姐,福祿苑那位病了。”“又病了?”葉朝歌好笑。“是真病了,還是……”劉嬤嬤了然,“應該是裝的。”“我猜著就是。”她可是知道,那老太太的身子骨極為硬朗,前世的她,可是壽終就寢,這般硬朗的老太太,怎會接二連三的說病就病了。上次是真給氣病了,而這次,估摸著和之前一樣,是裝的。也是,鬧了這么一出,她要是不裝病,這件事可如何囫圇過去。正如劉嬤嬤所言,老夫人的確是裝的。或者說,從一開始衛(wèi)韞出現(xiàn)時,她的暈倒便是裝的。只不過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突然出現(xiàn)的衛(wèi)韞身上,沒有人注意到她在是裝暈。也正如葉朝歌所想的那般,她裝暈,是為了將此事囫圇過去。不然,真到了太子問罪,再暈就來不及了!“祖母,廚房剛送來了雪燕,您趁熱吃。”人未到聲先至,不一會,葉思姝便端了一個托盤走了進來。“來,快來祖母這,你這孩子,怎么說你就是不聽呢,這些粗話就讓下人做,你是我國公府的大小姐,是要精養(yǎng)著的。”葉思姝瞬間紅了眼睛,“祖母,現(xiàn)如今府上,也就只有您還念著孫女……”一聽這話,老夫人立馬唬了臉,“是下人欺你了?”葉思姝側過臉去,摁了摁眼角,“沒有。”然后端起雪燕,“祖母快趁熱吃了吧。”她這番作態(tài),老夫人更加堅信自己的心肝寶貝受了委屈。當下便叫來了齊嬤嬤。齊嬤嬤就在外間,里面的事,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該聽的,不該聽的,她也聽了個清楚,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一臉‘我受了委屈,但我不說’的葉思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