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啪!
“放肆!”
葉庭之黑著臉拍桌而起,“你現(xiàn)在還沒成為太子妃,就不把我這個爹放在眼里了,等你真的成為太子妃,豈不是這偌大的國公府都裝不下你了?”
葉朝歌輕輕一笑,與葉庭之的惱羞成怒成為兩個極端,“父親,這是被我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了?”
說著,她嘆了口氣,語氣幽幽道:“父親,其實之前那樣就挺好的,你不來招惹我,我也不招惹你,你我各別兩寬,為什么非要破壞這表面裝出來的和諧?”
葉庭之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目冷如冰的葉朝歌。
“你,你瘋了……”
“我究竟是瘋了還是清醒的,相信父親應(yīng)該比我清楚。”
“門在那邊,父親請回吧。”葉朝歌冷著臉指著房門的方向,冷語攆人。
葉庭之顫著胳膊指著葉朝歌,終究是心虛的,在那你了半天,愣是說不出其他的話來,甩袖離開,將房門摔得哐當(dāng)響。
不遠處的劉嬤嬤見狀,心尖兒顫了顫,連忙進屋。
葉朝歌冷著臉坐在那,眉目間滿滿都是寒霜,一雙眸子陰沉的可怕,便是劉嬤嬤,也從未見過她這般。
咽了咽唾沫,悄悄走上前,“小姐,沒事吧?”
葉朝歌閉了閉眼,拿手擋住眼睛,淡淡道:“沒事,你們都先出去吧。”
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只要一想到剛才,就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她差點,差點沒有忍住到嘴的質(zhì)問。
她是他的親生女兒,憑什么,一出了點事,不管是香的還是臭的,都往她身上推?
哪怕和她無關(guān),也要把責(zé)任推到她的頭上!
她要問他!
在問責(zé)她時,他可曾有過一丁點的感情,半點的愧疚?哪怕是稍許的自責(zé)。
可最終,她還是忍住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在意,最終換來的,也不過是他無情的冷漠!
……
葉庭之從一甯苑憤而離去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祁氏和葉辭柏的耳朵里,母子二人幾乎是同一時間來到一甯苑。
劉嬤嬤正焦急的在門口走來走去,見到祁氏和葉辭柏來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抹了把淚,哽咽道:“夫人,您快進去看看吧,小姐把老奴都攆了出來,她自己一個人在里面……”
聞言,葉辭柏連忙上前敲門,“妹妹,是哥哥,哥哥進來了?”
許久沒有得到屋內(nèi)人的回應(yīng),葉辭柏和祁氏對視一眼,不再耽擱,推了門進去。
房門打開,只見葉朝歌坐在那,雙臂撐在桌上,兩手遮著眼睛,只露出緊抿在一起的雙唇。
盡管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盡管她只是靜靜地坐在那,可她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落寞和悲傷,讓人難以忽視。
當(dāng)下,祁氏便紅了眼睛,撲過去一把抱住女兒:“歌兒別怕,娘和你兄長都在,不怕不怕……”
葉朝歌好似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到來,緩緩放下雙手,眼瞼微顫著睜開,赤紅的眼睛,乍然露出,脆弱悲切一覽無遺。
葉辭柏一時驚呆在原地,從妹妹回來到現(xiàn)在,在他的印象里,她都是堅強的,沉穩(wěn)的,即便是再難,也從未見她如此的脆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