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東宮。
嘭！
葉辭柏一拳打在衛(wèi)韞的臉上。
“這一拳，是我替我妹妹打的！”
嘭！
“這一拳，是為我妹妹所受的苦打的！”
嘭！
“這一拳，是我替自己打的！”
連著三拳，衛(wèi)韞不言不語，安靜地挨了葉辭柏三拳。
放開他的衣領(lǐng)，葉辭柏喘了口氣，運起氣，用力地一拳，狠狠地打在自己的臉上。
“這一拳，是我該得的！”
跟著，又是一拳。
“這一拳，是我給你的，當年兒戲的承諾今日作罷，太子殿下若是覺得不夠，我葉辭柏的命在這，想要便拿去！”
衛(wèi)韞眸子微動，啞聲道：“我承認，今日是我的錯，你打我，我一一受下，但是，你這一拳，我不接受。”
葉辭柏吐了口血沫子，“你不接受？憑什么？衛(wèi)韞，有些事，我不說，不代表我什么也不知道，若非為了我妹妹，我早就想來找你了！”
“上次掉懸崖一事，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吧？周得能有機會刺殺我妹妹，也是你刻意縱容的吧？”
想到之前得到的那些蹊蹺的線索，葉辭柏便恨不得再上去給他補上幾拳。
衛(wèi)韞沉了沉眸，不說話，算是沉默了。
見他如此，葉辭柏心中的那一點點希冀，蕩然無存，失望地看著他，“衛(wèi)韞，你何時變得這么可怕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倘若你計算失誤，你和我妹妹便就再也回不來了！”
“死，我陪她！”衛(wèi)韞決絕道。
葉辭柏身心一震，腳下不禁后退數(shù)步，“太可怕了，你太可怕了，難怪我妹妹自從那日之后，便突然下定了決心拒你，你實在是太可怕！”
之前，妹妹突然下定決心不嫁衛(wèi)韞，他還有些不明白，現(xiàn)在，他明白了。
衛(wèi)韞，太可怕了！
“我妹妹曾經(jīng)說過，任何事都可以算計，可以利用，唯獨，至親之人的心不可以算計，不可以利用！”
扔下這句話，葉辭柏頭也不回地開門出去了。
走到門口，腳下頓住，遠遠地，他低沉地嗓音傳來，“倘若你還念及你我的往日情分，就請你放過歌兒，否則，即便你是太子，我也不會客氣！”
衛(wèi)韞閉了閉眼，垂在兩側(cè)的拳頭緊緊攥在一起。
“衛(wèi)韞，你好自為之吧！”
語畢，抬步堅定離去。
徒留一殿狼藉，及臉頰淤青唇角破裂的衛(wèi)韞。
“殿下……”
南風跑進來，看到主子這般，大驚不已。
衛(wèi)韞緩緩睜開眸子，一雙黑沉的眸子深沉可怖，“孤不想再見到徐開安和那幾個雜碎！”
南風一怔，大聲應道：“是！”
……
從東宮出來，葉辭柏再不見之前的氣勢。
整個人落寞狼狽，拖著兩條如同灌了鉛的腿，一步步，向?qū)④姼呷ィ诧L安靜地跟在后面。
微暗的天空，將他的身影拉得老長，蕭索又寂寥。
田伯得到下人回報孫少爺回來，便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在看到葉辭柏赤紅的眼睛，滿身的落遢，及他臉上的傷后，千言萬語盡數(shù)咽了回去。
近前，拍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