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筆寫不出兩個葉字。
不論父女之間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葉朝歌是葉庭之的女兒,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當?shù)某隽耸拢瑑号桓挪荒苄颐狻?/p>
而且,葉庭之此次所犯之事,已然是重罪,葉家上下,都要受其連累。
屆時,不只是葉朝歌,還有葉辭柏,祁氏,葉老夫人,每一個人,皆不能幸免。
“說起來,此事也是我連累了你。”葉朝歌深呼吸口氣,內(nèi)疚不已。
當初,葉庭之的官位是衛(wèi)韞所調(diào)任,雖然,依著葉庭之當時的官銜,去魏洲上任,也是綽綽有余,但的確是因為她的拜托,方才有今日之禍。
葉庭之此次之行,受牽連的,不只是整個葉家,衛(wèi)韞也怕是會受到牽連。
“說什么傻話呢,這點事怎會連累到我。”衛(wèi)韞環(huán)上她,臉頰擱在她的發(fā)上,輕聲說:“此事容后再說,回京后,我會與大將軍和辭柏商議一番。”
葉朝歌張張嘴,欲要說什么,衛(wèi)韞搶在她前面,“此事乃官場之事,便交由我們來吧。”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用過早膳,他們便動身回京。
城門處,錢大人帶著潘虎等候已久。
南風翻身下馬而來,看向潘虎,“可有想好?”
后者點頭,“初心不改。”
南風笑了,也不勉強,然后轉(zhuǎn)向錢大人,“錢大人,此次主子乃微服而來,之間種種……”
“下官明白,大人放心。”錢大人鄭重說道。
南風頷首,抱了抱拳,轉(zhuǎn)身回了馬上,車隊一路出城而去。
原地,錢大人收回遠眺的視線,問旁邊的潘虎,“不后悔?”
潘虎字字句句認真堅定:“永不悔!”
……
回到上京,將將是午時。
先送樂瑤回了王府,回葉府的路上,衛(wèi)韞對葉朝歌說:“回去后好生休息,莫要多想,再過幾日是你的及笄,其他的便交給我們。”
葉朝歌勾唇應下。
馬車停在葉府門口,衛(wèi)韞不舍的抱住她。
四日,不長也不短,但他已然習慣,習慣了她在身邊,習慣了每天清晨看到她,睡前看到她,習慣了與她時時刻刻在一起。
這樣的習慣,如毒一般,深入骨髓,難以拔除。
現(xiàn)在,讓他回到之前,他不習慣,也不舍得,更不想!
“歌兒,日子過得真的好慢……”
馬車停下的那一刻,門房的人便進去稟報了。
葉辭柏得訊出門來時,只在府門口停著的馬車前看到紅梅紅塵二人,而他的妹妹卻不見蹤影,還有衛(wèi)韞那匹狼!
當即上前,毫不客氣的一把掀開簾子。
在葉辭柏沖過來的那一刻,衛(wèi)韞便已經(jīng)放開了葉朝歌。
未來大舅哥如今防他同防狼沒什么區(qū)別,若再讓他看到他抱著他妹妹,估計在成親前,都不會讓他再見到丫頭。
孰重孰輕,衛(wèi)韞在頃刻間便作出了選擇。
見他二人距離還算規(guī)矩,葉辭柏臉色緩了緩,“都到家了,下車吧。”
然后對著妹妹伸出手。
葉朝歌遞過去,甜甜的叫了聲哥哥。
葉辭柏唇角壓不住的笑,“玩的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