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在葉辭柏看來,累人是輕的,當(dāng)日大婚所經(jīng)的諸多繁瑣程序,分明就是折騰人!
只是到底不能無所顧忌,即便在自己家,即便面對著自己的親妹妹,有些話還是要注意分寸,他已然不是從前的葉辭柏。
故而,說的便含蓄了一些。
“應(yīng)該沒事,哥哥不必?fù)?dān)心,倒是外祖那邊,可曾有過消息傳回來?。”
比起這些,她最為牽掛的是前往苗疆求藥的外祖。
也不知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前些時候外祖來過一封信報平安,信中說是已然抵達了苗疆。”
雖然外祖與衛(wèi)韞和妹妹他們是在同一天離開的上京,但比起七星谷,苗疆遙遠(yuǎn)程度不只是一星半點,來往書信極為不便。
故而,這么久了,也只是在前幾日收到過一封平安傳信,也是外祖走后的唯一一封。
停頓稍許,葉辭柏又道:“外祖那邊不必?fù)?dān)心,他老人家什么事不曾經(jīng)歷過,自會應(yīng)付有余,我現(xiàn)在比較擔(dān)心的是……”
“穿心藤!”
不待葉辭柏把話說完,葉朝歌便把話接了過來。
葉辭柏頷首,“不錯,便是穿心藤。”
不論是青焰神果,還是纏絲露,前者已有線索,且外祖親往求取,纏絲露如今也已經(jīng)到了手,三味藥,基本湊齊了兩味,現(xiàn)在所缺的,便是最后一味,穿心藤!
葉朝歌抿了抿唇,“田伯那邊沒有線索嗎?”
葉辭柏?fù)u頭,“沒有,田伯打聽了一個月,依舊毫無所獲,有的人甚至聽都沒聽過,實在難找。”
難找倒不怕,他怕的是,找不到,或是已然絕跡。
畢竟,不論是青焰神果還是纏絲露,皆是世間罕見之物,而穿心藤至今沒有線索,委實拿不準(zhǔn)。
“會找到的,一定會找到的!”
他們這么多人一同尋找,她相信,只要世間有,便一定會有線索。
葉辭柏深呼吸口氣,點點頭,“不錯,一定會找到的!”
不是一定,是必須!
必須什么,兄妹二人心知肚明。
只是有些話說出來,只會讓人沉重和負(fù)擔(dān),隨即葉辭柏便轉(zhuǎn)移了話題,詢問起葉朝歌此行前往七星谷期間的種種。
得知他們在白至城遇到了江霖,葉辭柏嘆了口氣,“目前他還不會回來吧?”
“應(yīng)該不會。”葉朝歌又道:“此件事,哥哥莫要在樂瑤面前說漏嘴。”
“你放心,我曉得輕重,說來,樂瑤那丫頭也已有許久不曾來過了,之前聽聞她病了,我去王府看過,只是不曾見到人。”
一聽樂瑤病了,葉朝歌皺眉,“嚴(yán)重嗎?現(xiàn)在如何了?”
“此事親王府那邊并未透露,還是之前我出門在路上遇到吳院正,聽他說起,方才知曉樂瑤病了。”
得知樂瑤生病后,他第一時間跑去親王府,卻被王妃用‘樂瑤需精心調(diào)養(yǎng)’為由,將他打發(fā)了出來,從始至終不曾見過樂瑤一面。
見不到樂瑤,但又不放心她的病情,便去尋了吳院正,從他老人家那得知,樂瑤問題不大,只是夜里著涼時受了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