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歸走進去,看見前面那小兵正在彎腰搬酒,她悄無聲息的走進去,手起針下,刺中那人頸后要穴,那人也跟著倒了下去。
當歸立刻從包包里拿出藥粉,傾倒在一大攤子的酒里,然后提起那酒,往那人嘴里倒了一些,然后冷哼:“竟然偷酒吃。”
當歸說著,又拿出針頭,往就近的幾壇子酒里面注射了些藥粉進去。
之后,當歸把封口拿過來套上,然后抱著那壇子酒往外走去。
她一路來到餐室,正準備給程俊倒酒。
可是,酒剛滿上,程俊還沒來得及喝,就咕咚一聲趴在了桌子上。
當歸頓時懵了,她這還沒來得及給他下毒呢?他怎么就倒了?
身邊的杜圖嗖地站起身,探過來,拍著程俊問:“程將軍,你怎么了?”
程俊不應,他立馬兇狠的望向當歸:“你對程將軍做了什么?”
當歸一臉無辜:“我……我什么也沒做,程將軍他一定是醉了!”
“不可能,程將軍號稱千斤不倒。”
“興許是這邊的酒酒勁大,不信杜將軍您嘗嘗。”
說著,當歸抱著酒壇子過來,給杜圖倒了一碗。
倒酒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杜圖原來碗里的,裝著的竟然是清水,這個杜圖,竟然不喝酒。
杜圖一擺手:“我不喝酒,拿走!”
當歸:“……”
拿走,怎么行?你不喝酒,我怎么報仇?
當歸還沒回答,杜圖一把捏起了她的衣領,目光兇狠的打量著她。
杜圖盯著當歸看了一陣,見她身材矮小,又低頭垂目,一副可憐無辜的模樣。
他心想,這樣的小兵,涼他也沒那個本事敢對程將軍動手。
他伸手將當歸扔在一旁,當歸順勢往旁邊一倒,杜圖一雙眼睛,就粘在了場中正熱舞的人的身上。
他一邊看得津津有味,一邊低聲咕噥道:“難道龍陵國的酒,真的要烈一些,連程將軍這樣的千斤不倒,也喝醉了。”
中間正在跳的,是一場龍陵國的特色舞蹈,可以說特別的好看。
場中央的女子身材妖嬈,臉上蒙著薄薄的面紗,舞姿曼妙,看得場中的人,都呆了。
只是,當歸卻忽然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這種香味,似曾相識。
隨著那香味的滿眼,場中的男人,都有些昏昏欲睡,像是喝醉了的樣子。
正在這時,場中的舞者,突然向兩邊的頭目而來,妖嬈的舞姿,看得人血脈噴張。
北蒙可汗和杜圖一時都看呆了,傻傻的任由她們把自己牽起來,步入舞池,邁著遲鈍可笑的步伐跳舞。
忽然,冷厲的白光一閃,頓時鮮血噴張,杜圖的頭顱和北蒙可汗的頭顱,竟然從他們的脖子上咕嚕嚕滾了下來。
那些原本身姿妖嬈的舞女,此刻化身修羅,軟劍從腰間抽出,向著席間眾人便刺了過去。
正在這時,門外忽然沖進來一隊蒙面黑衣人,他們手持兵器,見人就殺,簡直就跟地獄修羅一般。
一時間,原本歌舞升平的餐室,變得血光漫天。
而那些北蒙兵和西涼兵,不知是喝醉了酒,還是被剛才的舞蹈迷暈了,竟然毫無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