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霍少御,猩紅著雙目,殘忍又暴戾,整個人像是從尸山血海中踏出來的修羅死神,渾身裹挾著駭人的殺氣?;裟付夹呐K停了一下,但她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她居然被親生兒子震懾住了,臉上掛不住,沉下了臉。“霍少御!你聽聽你自己說的是什么話!什么叫給她陪葬,你以為你是誰,還能對我的兒子女兒動手不成!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他們做什么,休想離開這個大門!”霍母雖說得氣勢很足,但心里是發(fā)虛的,她太了解霍少御,他太瘋,又把遲晚看得太重,若是遲晚真有個什么意外,恐怕不好收場……霍少御雙目依舊紅得充血,布滿了瘋狂,他沒有理會霍母,大步進了地牢。他的腳步很凌亂,幾乎是用跑的。他也只有在遇到和遲晚有關(guān)的事情后,才會如此失態(tài)。霍母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也是心急如焚,連忙帶著人跟上去。他們穿過長長的地道,就聽到了一陣野獸的嘶吼聲!“吼!”是布魯斯的聲音!還夾雜著凄厲的慘叫聲!隔得太遠,他們聽不清楚具體的聲音,只能勉強分辨出應(yīng)該是一個女孩兒的聲音。霍少御腳步更快,急急地朝著發(fā)聲處走去,霍母眼皮直跳,連忙跟上?!凰腥藫鷳n有沒有被布魯斯吃了的遲晚。正在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啃著蘋果。她翹著二郎腿,靠著椅背,一手拿著蘋果,一個拿著一個像戒尺一樣大小的木板,挺慵懶隨性的動作,別人做出來或許會過于懶散,她卻恰到好處,有種渾然天成的美感。她腳邊,是那兇狠的布魯斯。此刻正溫順得猶如小貓似的趴在她的腳邊,還討好般的蹭著她的褲腳。“……放我們下去!快放我們下去……壞女人!放我們下去!”“我屁股太疼啦,感覺有八瓣啦!嗚嗚嗚……哥哥,我好疼??!”在遲晚上空的,是被吊起來的溫清朝和溫清笙。他們被倒吊在空中,頭朝地,雙腿用麻繩綁著,一端固定上二樓欄桿縫隙處。溫清朝的褲子還被扒了下來,白嫩嫩的屁股已經(jīng)被打得又紅又腫。溫清笙畢竟是女孩兒,遲晚給她留了一條底褲,但那屁股明顯也是被打過的,紅腫不堪,別提多可憐。他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嚎個不停,再也沒有了先前小惡魔的模樣,倒有他們這個年紀的樣子了。遲晚啃著蘋果,懶散的看著他們哀嚎哭泣,啃完了,她扭了扭脖子站起來,手里拿著木板有一下沒一下的墊著。溫清朝和溫清笙皆是淚眼花花,驚恐的看著她。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惡魔!大惡魔!他們太后悔招惹上她!就在半個小時前,他們打開籠子,把布魯斯放出來,期待著布魯斯把遲晚撕碎吃下去,布魯斯也確實張著血盆大口亮著獠牙朝著遲晚沖過去了。只是……卻不是吃掉遲晚,而是沖到遲晚身前大概還有半米的時候,它直接蹲了下來,隨后開始拽著遲晚的褲腳,跟家養(yǎng)寵物般的撒嬌打滾。那能吃人的黑狼,兇狠無比的布魯斯,仿佛變成一條超級溫順的小黑狗。溫清朝和溫清笙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那是布魯斯嗎?!那個在遲晚腳邊撒潑打滾求抱抱賊沒出息的動物是布魯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