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瑜狹眸道,“既然要永除后患,自然要讓她和家里當家做主的人生出仇恨來,父親如今也只是對她稍稍改觀罷了,這件事一出,我不信父親還會容忍他。”
謀算已成,上官瑜略一思忖,又低聲和張氏說了一個計策,張氏一聽,略有遲疑道,“這……會不會太冒險了,萬一讓別人知道我們府里鬧這樣的事,只怕要……”
上官瑜卻問,“可若是不這樣做,便有了轉圜的余地了?!?/p>
張氏還在遲疑,上官若蘭卻一錘定音道,“弟弟說的對,我們就要將她置于死地才是,這法子雖然兇險了點,可這個兇險卻值得我們去冒,母親不要猶豫了?!?/p>
張氏見一雙兒女都這樣想,便只好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們要利用青蘿?”
上官瑜點頭,“不錯,此番要用她做內應?!?/p>
張氏蹙眉,“之前我們讓她幫忙傳話,她還不知道這是為何,可這一次咱們如此行事,她卻一定知道咱們是什么打算,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幫忙?!?/p>
上官瑜便微微笑了,“這次我親自出馬?!?/p>
……
眼看著正月十五要到了,整個侯府又忙碌起來,過年之后最重要的節(jié)日便是正月十五,整個侯府上下都不敢輕慢,上官清月不管內宅,只常常留在壽禧堂陪著老夫人,老夫人睡得不好,上官清月便又為老夫人繡了一個藥枕,換了新的藥枕,老夫人果然嗜睡了些許。
這日午后,上官清月在壽禧堂中和老夫人對弈,對弈對弈著,想到了自己早前摘下的梅花花茶應該酵好了,便讓青蘿去拿,青蘿領命而去,在壽禧堂去皎月居的路上遇到了上官瑜。
一看到上官瑜,青蘿便又是恭敬又是怯懦的行禮,她低低的垂著頭,眼風掃過上官瑜的靴子之時面上還帶上了羞澀之意,便聽她輕聲道,“大少爺可是要去壽禧堂?老夫人正在和小姐對弈。”
上官瑜一笑,“我不是要去壽禧堂,我是在等你。”
上官瑜雖然只有十二歲,身量卻已經比青蘿高了一個頭,他一襲華服,面色溫柔,語氣更是帶著分外的柔情脈脈之感,青蘿一聽他這話面上便紅了一片,“大少爺……等、等奴婢?”
上官瑜頷首,四下看了看,道,“我們去旁邊亭子里說話。”
這是府中主道,隨時都有人過來,上官瑜說完便走,青蘿略一猶豫,還是忍不住心底的激動之情,連忙跟了上去,這處亭子在荷塘邊上,然而如今正是寒冬,荷塘早已凋敗,亭子四周被樹林遮掩著,反而成了人跡罕至之處。
上官瑜站在亭中等著青蘿,青蘿縮手縮腳的走了進去。
“不知……不知大少爺有什么吩咐?”
上官瑜溫和一笑,“你怎么有些怕我似的?難道我是那兇神惡煞之人?”
青蘿連忙搖頭,“不不不,大少爺才高八斗,又心善仁德,是世上最好最良善的人……奴婢……奴婢只是緊張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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