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德這樣說,便是松了口了,看著上官信還跪著,沈明德上前將上官信扶了起來,說到底上官信是上官清月的親生父親,若真是將上官信的臉踩到了地上,對上官清月也不是好事。
于是沈明德拍了拍上官清月的肩膀,嘆道,“上官兄,你從前糊涂啊。”
上官信立刻賠笑道,“沈兄說的是,從前的我太糊涂了,幸而如今一切真相大白,往后還請沈兄放心。”
沈明德又拍了拍上官信的肩膀便將他放了開,又說了幾句話,見對張氏的處置果然不留余地,便道,“有些話我想和月兒單獨說說,還請老夫人準(zhǔn)許。”
老夫人立刻道,“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不如你們?nèi)ピ聝耗抢锇桑煤谜f說話,待會兒留下用膳。”
沈明德沒有拒絕,上官清月便帶著沈明德一家人往皎月居去。
老夫人此舉是有深意的,沈明德一家顯然懷疑她們待上官清月不好,既然如此,還不如讓他們私下說話,且皎月居是上官清月新布置的院子,清雅宜人,過去一看就能大概明白上官清月如今過的日子。
到了皎月居,沈明德果然滿意了兩分,等到了暖閣落座,上官清月方才捧上熱茶來,“舅舅舅母請喝茶,表兄也請喝茶。”
有沈明德和岳氏在,沈策自然不好說話,可剛才在壽禧堂看了半晌,他也知道這個表妹十分艱難。
岳氏剛才一直沒有說話,此刻有些生氣的道,“月兒,你老實說,老夫人待你如何?收到你的信,我和你舅舅都要被氣死了,你父親簡直……哎……當(dāng)年的事,我和你舅舅到現(xiàn)在都不能釋懷。”
上官信到底是上官清月的生父,岳氏本來想好的責(zé)難也不好明言了,上官清月明白岳氏的意思,苦笑一下道,“祖母待我是真的好的,舅母只管放心,這點上我不會說假話,至于我父親,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他這人自私又懦弱,何況張氏死了,以后他也沒了偏頗的人,除了上官若蘭,這府里也沒有人敢對我如何了,所以以后我在這府里過日子,舅舅和舅母大可以放心,沒有人敢欺負(fù)我的。”
岳氏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至少不能讓你受委屈。”
沈明德蹙眉道,“月兒,前些日子,聽說老夫人要去南邊的,后來為何忽然變了?”
上官清月眉目一冷,“祖母本來要走的,可因為上官瑜,這計劃半途而廢了。”
上官清月將上官瑜如何犯事,又如何被抓,后來老夫人又如何想帶他去南邊一一道來,等說到上官瑜竟然想害死她和老夫人的時候,沈明德立刻皺緊了眉頭,“難怪被逐出家門了!”
岳氏詫異道,“天啊,這是chusheng投胎的不成?怎么連親祖母都下的去手?光趕出去怎么夠?至少也該送去官府坐一輩子大牢。”
沈明德狹眸,“老夫人到底是侯府一家之主,不可能完全不顧忌侯府臉面的,不過這件事也瞞不了多久,京城氏族早晚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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