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樓,唐夕對許櫻櫻說道,“嚶嚶怪,我想一個人走走,你先回去吧。”“可是……好吧,我聽你的。”感覺到唐夕的低氣壓,許櫻櫻站在原地,看著她身影消失在濃重的夜色中。猶豫了一會兒,她聯系了沈殿。“沈殿,你把三爺的電話號碼給我。”“你找三哥干嘛,難不成是小夕夕遇到危險了!”沈殿語氣變的緊張。“不許你咒夕夕,快點把號碼給我!”許櫻櫻拿到封爵的號碼,立刻撥了過去。“喂,是三爺嗎?我是許櫻櫻。”“有事?”許櫻櫻知道唐夕不喜歡別人插手她的事情,但終究是擔心勝過了一切。“夕夕做了一個檢查,然后心情變得很不好,三爺能過來陪陪她么?”聞言,封爵的呼吸粗重了幾分,“地址?”“她朝市醫院的人工湖方向去了。”此時,木質的長椅上,唐夕曲起雙腿,下巴抵著膝蓋,久久都沒有其他的動作。樹葉被踩碎的沙沙聲突然響起。路燈朦朧的光線下,封爵仿佛從黑夜里走出來的撒旦,尊貴的令人頂禮膜拜,又危險的不敢輕易靠近。唐夕看著他,唇角勉強的扯出一抹淺笑。這個笑容一如既往的美,卻帶著一絲脆弱和不安。“來,坐。”唐夕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等封爵坐下,她輕輕的靠了過來,“是嚶嚶怪叫你來的吧,我沒想逃避,只是暫時還沒想好該怎么和你說。”下一秒,她感覺下巴被捏住,被迫的轉過頭,對上那雙勾魂的桃花眼。沒有任何預兆的,他微涼的薄唇落了下來。如羽毛般的輕吻,從她的額頭到鼻梁,最后在溫軟的紅唇上來回流連。唐夕感受到了他的珍視和溫柔,忐忑的心情漸漸變得平和。封爵離開她的唇,“冷靜下來了?”唐夕心里一暖,他總是這么懂她。“那我說了?”封爵懶散的翹起長腿,雙手枕在腦后,“雖然我早就知道了,但我不介意再聽一次。”唐夕一懵,“早就知道?”“上次我讓你假懷孕,那個老頭給你把過脈。”看著唐夕震驚的瞪圓了一雙狐貍眼,顯得有點呆萌可愛。封爵輕笑一聲,“對,就是你猜的那樣,他靠把脈就知道你的身體很難有孕,當天晚上就告訴了我。”他那么早就知道了,卻一直沒有表露出任何異樣。唐夕心情很復雜,“你真的一點也不介意?”“你才是我想要的商品,孩子只是贈品,要不要無所謂。“唐夕扶額,“把老婆比喻成商品,你真夠可以的。”“一輩子的床上用品,難道我比喻錯了?”唐夕知道他是在逗自己開心,釋然一笑,“我忽然覺得之前的種種顧慮非常可笑。”封爵贊同的點頭,“沒錯,你擺明了是不信任我。”“但是,你不能沒有繼承人。”封爵說的輕描淡寫,“封戰和唐梟如果不嫌棄我這點家業,隨便他們拿走去玩兒吧。”,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