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民身體微微顫抖，捏緊的拳頭抬起又放下，他覺得自己來找莫曾郅的行為不僅是傻，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愚蠢至極！
轉身想走，莫曾郅一個眼色，他被之前拉他進來的三三兩兩按在了椅子上。
“嘖！”莫曾郅吐了個完美的眼圈，看不清他被籠罩在煙霧里的表情，硬聲道:“給陸總倒酒！”
隨即，煙霧緩緩散去，露出他嘲諷的臉龐，“剛來就走，你不是有事和我談嗎？別說我莫曾郅不給你面子，喝了這杯酒，再談事情。”
看著眼前這杯酒，陸啟民眼皮不禁跳了跳，半斤的酒杯，里面白色的液體幾乎覆蓋住杯口。
從不喝酒的陸啟民把眼前的杯子往前推了推，說:“莫曾郅，我是來和你談事情不是喝酒的。”
“不喝酒你特么還想和我談？”莫曾郅剛剛還談笑的臉瞬間變得暴怒，厲聲道:“不喝酒就給我滾！”
莫曾郅的暴怒讓原本就煩躁不已的陸啟民再也無法耐心和莫曾郅說話，拿起面前的酒杯，潑向莫曾郅英俊剛毅的臉龐，怒聲道:“沈清染都快要死了，你特么還有心思在這里花天酒地，莫曾郅，你還是人嗎？”
不知是被潑之后清醒了許多，還是陸啟民的話刺激了他，莫曾郅渾濁的眼眸清醒了幾分，抹去臉上的酒水，腦海里陸啟民沈清染欣欣三人在一起的場景揮之不去。
“我不在這里喝酒，難不成還要天天回去看你跟沈清染兩人卿卿我我嗎？”
陸啟民呼吸一緊，胸腔里的無名火再也抑制不住，揮起拳頭對著莫曾郅打了下去。
“你這個混蛋！沈清染懷著你的孩子，她就要死了你還在這里醉生夢死，要死的怎么不是你這個混蛋敗類！”
“你特么就是一個奸夫，憑什么說我？”莫曾郅躲了過去，反手打了陸啟民一拳。
“混蛋！我真替染染感到不值！虧染染還愿意幫你……”
“你特么再叫一聲試試，老子打死你！”陸啟民一句一個染染的叫著，莫曾郅心里的妒火瞬間被點燃，掄起一旁的凳子就要往陸啟民頭上砸去，被一旁的人緊緊抱住。
“莫哥，息怒息怒，不就是聊天嗎？弄出人命來就不好了，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莫曾郅右手邊的一個男人眼疾手快攔住了莫曾郅，使眼色讓人把陸啟民拉出去，這才沒有造成一場事故。
陸啟民被人推搡地趕了出去，屋子里這才恢復平靜。包間里的人勸了莫曾郅好一會兒，他才漸漸冷靜下來。
點燃一支煙，包間再次籠罩在細密的煙霧里，煩躁地解開領帶，仿佛這樣就能減輕心口的壓抑。
許久，他輕輕地說:“回吧。”起身離開包間。
黑夜的馬路上，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飛馳而過。
莫曾郅手握著方向盤，腦海中無數張臉一閃而過，每一張都是沈清染。
由稚嫩到成熟，由溫柔到冷漠，最后，腦海中閃過陸啟民說的話。
“沈清染都要死了！”
“要死的怎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