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有些父女互相算計,有些父女在一起和諧的做著晚飯。
當然,和諧是表面的。
陳老頭蹲在垃圾桶旁邊削著土豆皮,“女兒,你今天表現不錯,以前你對他就很冷淡,是不是你當著我的面不好意思?還是像上班一樣。”
陳晨洗完西紅柿,關了水龍頭。
“怎么可能跟上班一樣?你以為我以前在公司每天就負責做飯,打掃房間啊?”
“我不是說這個。”
陳老頭左手舉起一個帶皮的土豆,“以前你是他工作上的秘書。”
又舉起右手上削完的土豆,“現在是他生活上的秘書,沒什么區別。”兩個土豆碰了碰。
陳晨臉上一熱。
這是什么破比喻?
一個穿衣服,一個不穿衣服?
臭老頭,你這是什么意思?
陳晨把削好的土豆一把搶過來。
“區別大了好嗎?以前那些是職責。”陳晨放下土豆,端起裝著生雞蛋的碗來,“是勞動合同上寫明的,做不好隨時都有可能被炒了。”她用打蛋器把碗里的蛋黃打散。
“現在就不會。”陳晨舉起一個帶殼的生雞蛋。
陳老頭拿過打蛋器和生雞蛋,用打蛋器輕輕敲了敲雞蛋,“我的意思是,他不再是你的領導了。”把打蛋器扔在水槽里,舉著雞蛋,“所以你不用怕他,不用總是規規矩矩端著,你們是夫妻。”
陳晨還是呆呆傻傻的,沒完全明白,“在古代相敬如賓不就是形容夫妻的嘛!這樣不好嗎?”
“你知道男人想要什么嗎?”
“我又不是男人,我怎么知道?”
“今天我這老臉就豁出去了,我給你學學,聽好了啊!嗯哼~”
陳老頭鄭重清了清嗓子,矯揉造作道:“老公,你回來了啦!人家想死了啦!親親抱抱舉高高!老公真棒!人家愛死你了啦!”
陳晨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生生打了個冷顫,“咦~惡心死了,安靜地削你的土豆去吧!”
“你敢不敢跟我做個買賣,你要是能做到我剛才那樣,我就搬走,以后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
陳晨頗為心動。
“此話當真?”
“駟馬難追。”
陳晨反過味來,“你想得美,差點兒上當了,你走了誰做飯啊?你還得在這兒打工抵債呢!”
“閨女啊!你說哪天我一下發財了,把你的錢還了,你會趕我走嗎?”
陳晨警惕起來,斜眼看著他。
“又想干什么?一夜暴富的夢還做呢?再敢去賭錢試試。”陳晨手里正拿著刀,往菜板上剁了幾下,發出咔咔的聲響。
聽著陳老頭瘆得慌。
“想到哪里去了嘛!我死都不可能再賭了,我說如果,萬一我中了個彩票什么的,有錢了。”
“有錢了就拍拍屁股走啦?你要是好意思我無所謂,那樣就清凈了,太好了。”
陳老頭酸道:“幸虧沒錢,要不又成了空巢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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