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這里總歸還是他的地界,按照規(guī)矩,是該與他打聲招呼方能進(jìn)來的但因著這幾日的變故,想著問他借道,他也未必肯答應(yīng),便想著悄悄溜過來,拿到東西就當(dāng)作什
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走人。
“我……”心下一虛,嘴上也便不靈活了。
“還不快下來。”北澤墨催了一聲,也不知是緊張亦或是氣惱。罷了,速戰(zhàn)速決,只方伸手,洞口的金莽卻仿似有所感應(yīng)似得挺起脖子直襲而來。“啊……”壓抑心底多時的恐懼,終在這一剎爆發(fā)。驚叫著松開了長繩避開金莽,身體下落
之前,堪堪抓住最近處一株草藥。
“白師傅……”“白姐姐……”瀑布底下,霍云蹤四人亦是將心提至嗓子眼,奮力擺脫了束縛便想上前救援。卻見北澤墨快了一步,一躍而起,于空中接住了從側(cè)壁上墜落的白木雪。與此同時,另一個
身影,卻是接住了洞口跌落的金蟒。
“墨……墨王……”堪堪著了地,白木雪已是驚惶的退了數(shù)步,與北澤墨保持著距離。
“拿來。”北則墨見她這般模樣,只覺心中越發(fā)不暢,冷冷伸出手。
“……”白木雪搖搖頭,將握著草藥的手藏至身后。北澤墨蹙了蹙眉上了前來,他倒要看看,能讓她拿命去搏的到底是什么東西。不想?yún)s晚了一步,被落在她身后的凌偷襲搶了先,但見他一手掐著金蟒的七寸,一手握著那株草藥,興奮道“哇,大金蟒,天心草,百年難遇,小姐姐,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啊。”
“還我。”白木雪忙是上前去搶,卻被他靈活避開,再搶,他卻拿金蟒嚇?biāo)0啄狙獾闹倍迥_,卻又無計可施。“拿下。”一旁的北澤墨看他倆一個追一個鬧,哪里是搶東西的樣子,分明就像小情侶嬉鬧秀恩愛。不耐煩的招了招手,便又有一隊士兵上了前來,將白木雪,凌齊齊扣了
住。
兩刻鐘后,木屋一樓大堂,上座的北澤墨不動聲色的喝著茶。堂下,霍云蹤四人與白木雪,凌一字排開,兩側(cè)是兩隊武裝的士兵。
小淘氣,怯怯的靠在白木雪身側(cè),霍云蹤跟林紹,于子鱻三人則是悄悄眼神交流著。白木雪低著頭不敢去看北澤墨的神情。唯獨凌,一臉沒事的人似得。“將軍山的一草一木,皆屬本王所有,不問自取,是為盜。”終于北澤墨抬了抬眸,放下茶碗“按律,當(dāng)杖責(zé)三十,收監(jiān)半月,念你們是初犯,且未造成大影響。領(lǐng)頭的人,
杖責(zé)十小懲大誡,東西留下,便下山去吧。”
“墨,墨王……”心下明了,今日他是打定主意要與自己為難,杖責(zé)十倒不要緊,但東西必然要帶走才行,白木雪腦子飛速轉(zhuǎn)動著。
“說。”北澤墨淡淡一聲,繼續(xù)拾起茶碗。
“當(dāng)日沙盤的彩頭還做不做數(shù)?”白木雪抬起頭,眼神交匯的剎那,又慌忙避了開去。
“作數(shù)。”送茶的手頓了頓,要與我談條件了嗎?“懇請墨王網(wǎng)開一面,讓他們先出去。待我受完刑罰,讓我?guī)ё邧|西。”本是想問他兌現(xiàn)彩頭,然白木雪總覺對他心有虧欠,底氣不足,倒更像是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