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了,使出渾身的力氣,用力地將椅子砸向實木門。
門被砸開,他也直接因為慣性而沖進了房間。
看到安靜瀾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感覺自己的心口都要窒息了。他將手里的椅子猛地一扔,沖向床邊,一把掀開被子。聲音里透著擔憂:“安靜瀾,你怎么樣?不要嚇我?”
他快速地掃過床頭柜,查看有沒有什么藥瓶之類的。
見到床頭柜上沒有藥瓶,他又再檢查安靜瀾的兩只手腕,看她有沒有割腕這樣的舉動,再眼神快速地掃過床沿,察看有沒有血跡?
他心里無比自責。應該多關心她一點的。明明昨天就知道她受到了很大的驚嚇,遇人都會全身發抖的。他怎么能讓她一個人入睡?該死!
確認安靜瀾沒有吃藥,沒有割腕以后,他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粗重地喘了兩口氣以后,他扶著床沿準備起身。他的手正好壓在了安靜瀾的手肘處,感受到安靜瀾手部灼人的溫度,他猛地站起身來,緊張地看向安靜瀾的臉。
紅撲撲的,這是發燒了?
他立即伸手探向安靜瀾的額頭。灼熱感覺傳來,使得他的手掌條件反射地一縮。
“安靜瀾,你醒醒!”他雙手握住安靜瀾的雙肩,搖晃她。
安靜瀾一動不動,他看到安靜瀾唇上已經起了泡泡,嘴皮也已經裂了。
他趕緊取了手機給喬慕白打電話:“慕白,快,過來一趟我公寓這邊,安安高燒了。”對外,他一直稱呼安靜瀾為安安。
放下電話以后,他快速地取了毛巾放了熱水,替安靜瀾熱敷。
每敷一次,他就喊一聲‘安靜瀾’,然后又看一眼時間,暗暗責怪喬慕白動作太慢。也責怪自己昨天疏忽大意。
喬慕白趕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半了。其實,他已經用了最快的時間趕來。
韓澤昊卻對他的速度極為不滿,冷著一張臉道:“快點看看她。”
喬慕白閃動著一雙桃花眼,一邊慢悠悠地將醫藥箱放到床頭柜上,一邊道:“哎喲,韓老大,至于嘛,只是發燒而已嘛。陸少說你是個重色輕友的妻奴,我起初還不相信呢,現在看來,他說的是對的。”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取了紅外線測溫儀對著安靜瀾額頭一按。
嘀嘀——
電子屏上顯示的數字嚇得他夸張地跳了起來:“媽呀,41.3度。這是要燒傻的節奏啊,燒了多久了?”
看喬慕白一臉嚴肅,韓澤昊的心又是一緊,趕緊道:“不知道燒了有多久了?我才發現,怎么樣?是不是很嚴重?”
他總不能告訴喬慕白,他和安靜瀾只是明面上的夫妻關系,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關系,分房睡,所以不知道安靜瀾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發燒的?要是說出來,還不得被喬慕白和陸崢笑話死,他韓澤昊可丟不起這個人。
喬慕白點頭:“嗯,蠻嚴重的。”他的雙手,已經快速地翻動起醫藥箱來。幸好他做足了準備啊,帶了急速退燒的藥,又帶了吊針。
他一邊將房間內的一個衣帽架移了過來,一邊問道:“她怎么會發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