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海臉色便是一沉,冷聲道:“霍梓菡,原來你也并沒有我看到的那么愛孩子。”
“呵呵呵……”霍梓菡笑得更冷了,“褚海,你懂什么是愛嗎?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他會沒有條件嗎?他見到一個長得丑不能入眼,長得歪瓜劣棗,胖得跟我現(xiàn)在一樣,皮膚粗糙得跟鱷魚皮一樣,嘴唇厚得跟香腸一樣,一臉的雀斑,說話的聲音還像破鑼,他會多看一眼嗎?他會愛上這樣一個女人嗎?就算這個女人,心地善良得跟金子一樣,會有男人來愛她嗎?”
“你想說什么?”褚海沉聲打斷霍梓菡的話。
霍梓菡一臉痛苦的神情,繼續(xù)說道:“不會對不對?沒有一個男人,會去愛上這樣一個丑陋不堪的女人。男人的愛,可以看臉。那么,女人的愛,又有誰不是帶著條件呢?人活在世,誰不想活得精彩?誰不想活得光鮮亮麗?誰不想活得趾高氣昂?誰不想活得自由自在隨心所欲?”
褚海臉色冷沉地看著霍梓菡,看到她一臉悲傷的神情,他眉頭緊緊地擰起來。原本,他還以為霍梓菡這個女人很愛很愛孩子,她可以為了孩子每天吃八頓,明明知道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形象全無,可是為了孩子,她仍然沒有減肥。聽月嫂說,她每天晚上,基本都沒怎么睡覺,因為三個孩子,實在是太折騰人了。月嫂建議晚上可以添加一點奶粉,這樣她就可以睡得好一點,卻被她義正嚴(yán)辭地拒絕了。她之前的種種表現(xiàn),無一不體現(xiàn)了她對孩子們的愛。
現(xiàn)在看來,她的愛,也不過爾爾,什么愛,都是建立在她可以當(dāng)王妃的基礎(chǔ)之上。
越想,褚海的臉色便越冷沉得厲害。
又聽到霍梓菡傷心絕望地說道:“在我還是學(xué)生的時候,我看上田植的積極上進,看上他對學(xué)業(yè)的專注,我喜歡看到他一雙眼睛認(rèn)真地盯著書本看的樣子。后來,我遇到了扎西,我喜歡他豪爽大氣,放蕩不羈的性格。再后來,我認(rèn)識了韓澤昊,我瘋狂地愛上了他,因為韓澤昊太優(yōu)秀,優(yōu)秀到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絲瑕疵。說到底,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所謂愛,都是帶著條件的,從一開始,也不過僅僅只是欣賞罷了。我今天欣賞這個男人的帥氣,我明天也許就欣賞另一個男人的穩(wěn)重。人就是在這樣的比較中,慢慢變得成熟起來。”
褚海臉色越來越冷,他看向霍梓菡,冷笑著說道:“所以,因為你喜新厭舊,見異思遷的愛,你讓田植替你頂罪,頂完罪了以后,田植阻了你追求完美男人的路,你就要了他的命。”
說到這里,褚海周身變得有些暴戾。
霍梓菡卻一點都沒有害怕,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冷然,她雙眸猩紅地望著褚海,唇角勾起冷笑,淚水滾下來,她冷笑著說道:“你說我喜新厭舊,那你告訴我,又有誰不是喜新厭舊的?安靜瀾嗎?她從前與蔣諾琛愛得死去活來,最后還不是愛上了韓澤昊。你嗎?褚海,你不要告訴我,認(rèn)識我之前,你從來沒有過女人。誰呢?蘇穎?她曾經(jīng)找了一個會計師,同居了兩年還是三年的時間?呵呵呵,生怕自己被拋棄,為了死死地拴住那個男人,她把她工作的所有錢都拿來養(yǎng)那個男人,貼人又貼錢,這種女人,是真的傻嗎?不過是精明罷了,想要拴住一個男人,便獻出自己的身體和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