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沒有主人家不回來,不準(zhǔn)他們先睡覺的破規(guī)矩,從前他們也從來沒人特意等他過。
秦逸拍拍肩上的雨水,笑問:“心姨麗姨,你們這是?”
“先生,我們有話跟你說!”心姨是資格最老的,她跟麗姨眼神交流之后站了起來。
“你說!”秦逸微微笑。
“晚餐是白小姐親自為您準(zhǔn)備的,她花了三個小時,但是您走的匆忙,一口都沒吃上,她傷心了好一會兒……”心姨抿了抿嘴。
為了她們家先生她也是操碎了心……
“我知道了!”秦睜大眼,眸子低低轉(zhuǎn)了轉(zhuǎn),“她是在糖糖房間里,還是在自己房間?”
“在自己房間的!”麗姨接話。
白蘇暖哄了糖糖睡著之后,才回自己房間。
只是她心里有點(diǎn)堵得慌,雖然她也覺得自己可能有點(diǎn)太多愁善感。
但鼻子總是酸酸的,特別是一個人靜下來之后,心里更加難過。
眼淚不自覺便往外涌。
隔壁響起嘩嘩水聲,他回來了?白蘇暖眨了眨眼,眼淚更加洶涌,最后她從床上坐起,抱著膝蓋小聲抽泣。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回來沒有第一時間來看她,會讓她覺得這么委屈……
“蘇蘇,睡了嗎?”敲門聲響起,是他的聲音。
白蘇暖抬起朦朧的眼,看向門口。
要回答他么,還是裝睡?
她想了想,努力調(diào)整聲線,回答:“睡了!”
“咔擦!”門把轉(zhuǎn)了一下,他開門走進(jìn)來。
“小騙子!”秦逸搖搖頭走到床邊坐下。
白蘇暖將腦袋埋在膝蓋里不敢抬頭。
“怎么哭了?”他挪了挪身子,摸上她的腦袋。
“想我阿爺了!”白蘇暖言不由衷。
“晚餐是你做的,怎么不告訴我,嗯?”他笑著圈住她。
白蘇暖扁著嘴抬頭,她的眼里還是滿當(dāng)當(dāng)?shù)木К摗?/p>
她吸了吸鼻子反問:“如果跟你說了的話,你會吃完了再走嗎?”
“當(dāng)然,如果我知道你花了那么大的心思,肯定是要吃完的。反正糖糖她叔皮厚,在派出所多待幾個小時也不礙事!”男人微微笑。
“二少出了什么事?”白蘇暖捕捉到重點(diǎn),趕忙抹了一把眼淚。
“我讓他回大宅去幫我拿監(jiān)控視頻,結(jié)果他在門口就跟李玉珊的侄子干了一架。對方先報(bào)了警!”
秦逸臉色復(fù)雜,頓了頓又給她解釋道,“李玉珊就是你說得那個逼我跟宋芷月結(jié)婚的貴婦人,他侄子是大宅那邊的保安!”
“可是二少回大宅不應(yīng)該算是回自己家么?怎么會跟對方打架呢?對方還報(bào)警了?”
白蘇暖不解問道。
“是,但自從我們的母親離開秦家之后,李玉珊就仗著我父親的寵愛跟信任企圖將我們兄弟邊緣化,這一次大概也是她授意,是對我們兄弟的挑釁跟試探吧!”
秦逸攬過她的腦袋按在肩頭。
他趕去派出所的時候,秦岸還跟李小年在派出所里對罵。
李玉珊黑著臉站在一旁。
不過這小子,倒也沒那么混,還知道指桑罵槐。
什么不要臉,鳩占雀巢,就真當(dāng)自己是主人了。這話明面上是罵李小年的,但實(shí)際上就是罵李玉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