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綏憋了半天,終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操,你們到底從哪里看出來他是個女人的?”
云吞棉和林虞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她會跳舞。”
“可我也會跳舞啊?”蘇綏道。他會跳花魁舞,而且跳得可好看了。
“巫者,祝也。女能事無形,以舞降神者也。”林虞進一步解釋:“只有女巫祝才會學習舞蹈,以舞請神明降臨。”
聞言,就連旁邊的巫瑾瑜也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說到這里,蘇綏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問道:“說實話,你們見過她請神降嗎?或者我換個問法,施展巫術也要念咒術,但是你們真的親耳聽到過她開口說話嗎?”
兩人面面相覷,林虞最終搖了搖頭。打從巫瑾瑜來這里的第一天起,他確實沒有聽對方說過話,不過他以為這并不是什么打緊的事情,個人有個人的習慣特性,他并不好深究。
“這就對了,讓他開口說個話,你們聽一聽……”蘇綏的話還沒說完,還沒有來得及逼對方露出馬腳,身后忽地有一陣小風刮了過來,一個少女遠遠跑過來,從背后一把抱住蘇綏——
“蘇綏!說好要捉迷藏,你怎么突然跑到這里來了。”來者正是巫蘭因。
蘇綏身子一僵,腦袋頓時一個變兩個大。他好不容易才把少女騙開,自己過來找云吞棉,對方是怎么追到這里來的?!
少女眼尖地看到前面站著的巫瑾瑜,面上一喜:“咦,姐姐也在啊。”
巫瑾瑜見了她,神情柔和不少,微微朝她頷首。
“姐姐?”云吞棉愣住。
“我忘了介紹,”林虞道:“這位是隨同瑾瑜一起來的,她的妹妹,名喚巫蘭因。”語畢又添了一句:“這也是我為何敢斷言瑾瑜是女子的原因之一,相信誰都有可能認錯瑾瑜的性別,她的妹妹總不至于認錯。”
蘇綏抿唇,臉色不怎么好看地對巫蘭因道:“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巫姑娘松手。”
“我以為我們已經很熟了,”巫蘭因神情失落地收回手:“你還記得自己曾經答應過我什么嗎?”
“兒時戲言,姑娘不必當真。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私定終身不可取。”蘇綏露出禮貌性的微笑,滿臉都寫著“拒絕早戀”四字。
突如其來的一幕把云吞棉看呆了,她看了幾眼容貌甚佳的落寞少女,又看看一臉冷漠的蘇綏,瞬間腦補出一場大戲。不過當她看到少女從背后抱住蘇綏的時候,心里不知為何有點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