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涼城見小姑娘一臉的不想理他,輕笑一聲,臉上神色卻更為幽怨,“小韓兒,你是……不想負責了嗎?”
葉千韓磨了磨牙,她從前是怎么覺得這人性情清冷淡漠,宛如謫仙的?!
莫不是……瞎了眼?這分明就是個披著羊皮的狼!也就是那一身皮囊清冷如皎月,才會叫旁人看走了眼。
葉千韓翻了個白眼,雖還是不想理他,可到底是怕他再說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孟浪話。
小姑娘撅著嘴,伸手在他腰間軟肉上狠狠的擰了一把。
少年悶哼一聲,眸光一瞬間暗了下來,嗓音喑啞的道,“莫要鬧了。”說著,不著痕跡的離小丫頭遠了些。
這丫頭,再來幾次無意間的撩撥,他這條命便真要交待了。
“你說,這人是誰呢?”小丫頭亦不在糾結(jié),她歪著頭,黛眉微蹙,水眸中透著幾許疑惑。
鳳涼城默了默,嗓音中帶了絲嘲諷,“大抵是五府中人,只不過,我如今還不知是哪一府,或者……哪幾府罷了。”
葉千韓眸中閃過一絲驚詫,五府中人嗎?
“小韓兒,你是受了無妄之災,你……可怕……”
少年話還沒有說完,窩在他懷中的女孩便猛地轉(zhuǎn)身,輕吻住了他,堵住了他想要說的話。
“我不怕……”女孩笑的粲然明媚,如同煙花綻開的那一瞬,美得讓人心悸。
“阿城,我唯一怕的,便是沒有你。”
少年愣愣的,一時間連韁繩都松開了,好在雪衣極通人性的停了下來。
他一顆心酸酸脹脹的,陌生的情緒鋪天蓋地,氣勢洶洶而來。
從前,是他死纏爛打,而她雖默認了他的存在,卻從未如此正面的回應過他……
原來,喜歡的人同樣喜歡著自己,是這樣酸酸漲漲的感覺……
“小韓兒,”鳳涼城把頭放在了小姑娘的肩上,“有些事,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但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管是什么時候,永遠不要離開我……”
因為,失去你,我是會瘋的。
是你帶我走出了那個沒有色彩看不到未來的世界,那你便要負責啊……
便不能,再把我一人丟下,丟在個無望的世界里。
這世上最最無望的,哪里是一直沒有得到過?分明是得到又失去,才叫人難以忍受。
葉千韓抬手撫住了少年的側(cè)臉笑的明媚,“我答應你。”
她不知他經(jīng)歷過什么,到底是什么人,可她,愿意信他,至少在此刻,她愿意和他攜手一聲。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鳳涼城低低的應了一聲,拍了拍雪衣的脖子。
葉千韓眨眨眼,毫無負擔的倚在年懷里,“這馬,還真是聰明的緊。”
“我的雪衣,自是最聰明的。”
那馬兒,好似是聽懂了一般,興奮的抬了抬蹄子。
葉千韓嘴角一抽,默默的望了身下皮毛黝黑發(fā)亮,一根雜毛都沒有的馬兒一眼,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的道,“你說,這黑馬,叫雪衣?”
大概,只有她面前的這個死妖孽,會有這種惡趣味給一匹純黑色的馬取一個“雪衣”的名字了吧?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眉梢眼角都帶著滿足的淺笑,相擁交錯的身影瞧起來養(yǎng)眼又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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