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卿苒什么都不問,她就靜靜的聽燕北溟說?!笆俏?guī)煾妇攘怂!薄八€保留著她死時的模樣?!甭牭竭@里的時候,戚卿苒有些不淡定了。所以,自己的婆婆是個年輕的妹子戚卿苒強壓下心中的怪異開口道,“母妃沒有死不是很好嗎?王爺為何還不開心?”燕北溟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開心?雖然知道她也是無辜的,但是看到她的時候,他總是會想到自己小時候在宮中被人欺辱的場景。見他的模樣,戚卿苒也明白他的糾結(jié)?!巴鯛?,你知道,這事兒怪不得母妃的。”那時候的她不過是一個活死人?!拔抑馈!毖啾变殚]著眼睛說道。他知道是一回事,可是接受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一個死了多年的人,一個只活在別人口中的人突然活了,而且這個人還是他的母妃,他一時半會兒真的接受不了。接下來燕北溟沒有再開口,只是不停的喝著酒,戚卿苒也不說話,就默默的在身邊陪著他。第二日燕北溟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他的頭有些痛,是宿醉的跡象。他睜開眼睛,一下便看到了戚卿苒,她趴在桌子上睡著,恬靜安然。壓在心中的煩悶在看到她睡顏的那一刻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嘴唇微勾,抱著戚卿苒就往外走。他一動,戚卿苒就醒了。“王爺?”“恩,我們回家?!毖啾变槿崧暤??!昂?,不過,我有些餓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逼萸滠勖嗣约旱亩亲?,昨天她一直在擔心燕北溟的事情,都沒有吃東西,現(xiàn)在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好?!毖啾变橐娝蚜?,便將她放了下來,牽著她的手走了出去。破軍和貪狼一直都守在門外,生怕燕北溟有什么吩咐。眼見兩人出來,主子又恢復成了往日的模樣,兩人松了一口氣。燕北溟掃了兩人一眼,正要離開,忽然想起什么,頓住了腳,“他們是貪狼和破軍,和扶搖他們幾個一樣都是自小在我身邊長大的。只不過一個在暗,一個在明?!薄八麄冎饕撠煹木褪翘煲婚w的事務?!薄疤煲婚w名下有很多的產(chǎn)業(yè),酒樓,茶肆,當鋪,技院,還有藥館,殺手那些。”“你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明面上做的,就派半夏過來。”燕北溟說完掃了貪狼和破軍一眼,前者很快的反應過來,連忙拉了拉目瞪口呆的破軍跪了下來,朝著戚卿苒叩了三個響頭,“見過主母。”“快起來。”戚卿苒連忙讓他們起來了,這才看著燕北溟道,“所以,王爺這是要告訴我你很有錢的意思?”說著,她俏皮的沖著燕北溟眨了眨眼,“王爺果然是妥妥的官富二代。”燕北溟已經(jīng)習慣她的口中隨時都會冒出一兩句奇怪的話了,當下也不奇怪,帶著她離開了。等到兩人走后,回過神來的破軍才撞了撞貪狼的手,“不是我在做夢吧?我第一次聽到主子說這么多的話?”貪狼用一種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了一眼破軍,轉(zhuǎn)身走了。和這樣蠢的人做同僚可真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