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胸中燃起,他要逮住姓燕的問問,俺媽做錯了什么要游街示眾。
來到大街上,街上一個人沒有,天色己經暗了下來,憨子順路就走到平時玩的來得一個朋友叫孫建國的理發店去,他那里消息靈通。
果然小孫的理發店還亮著燈,小孫在忙著給一個婦女剪頭發,憨子走到店門口,見里面有人,就在門口站著。
小孫猛一抬頭,看見是憨子,臉色一下不大自然,說:“老憨,等等,一下就完了?!?/p>
憨子又耐著性子等了十來分鐘,那婦女走了,憨子大步跨入門內,孫建國勉強笑著問:“你一天都到哪去了,俺怎么沒見到你?”
說著掏出一根煙來,憨子生氣的把手一擋,說:“你今天要還是俺的朋友,就告訴俺。
誰給俺媽戴牌子游街了?!?/p>
孫建國一見憨子生氣了,趕忙把憨子拉到里屋,這是孫建國睡覺的地方,有八九平方米一間屋,只放了一張床,一把椅子和一張破桌子。
小孫把憨子摁到床上坐下,說:“都是姓燕的那個狗日的,靠造反當了幾天什么破主任,就騎到俺們老百姓頭上了。”
憨子瞪著眼問:“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說!”
孫建國繼續說:“俺不知道你媽怎么得罪了這個混蛋,只聽說曉燕在火車站賣梨,碰上大頭,大頭一腳踢翻了曉燕的籃子,你媽正找大頭說理,不知怎么姓燕的也到了,非說你媽是投機倒把分子,找人從辦公室拿了塊牌子,你媽從上午大太陽底下一首站到下午兩點,滴水未沾?!?/p>
憨子聽到這里,不由一股火氣涌上來,騰的一下站起,讓孫建國嚇了一跳,憨子咬著牙說:“俺去找大頭去?!?/p>
孫建國一把拉住憨子的胳膊道:“你急什么,我們合計一下,看怎么找他?”
孫建國又把張開支如何向他母親當面道歉的事說了一遍,道:“張老爺子可是個好人,你不要氣他,大頭雖然事由是他起頭,但沒有燕出場,事情不會鬧那么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