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得連給他一個敷衍的笑都沒力氣。然后我就睡著了。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連綿不斷的手機鈴聲給吵醒的。我閉著眼睛手在床頭柜上摸,摸到了我的手機,拿到面前來一看是何聰。我真應該把他的電話給拉黑,省得他每天都例行公事一般來騷擾我。我將電話接通了,貼在我的臉上:“喂。”“夏至,你跟桑旗到底說了什么?”他很難得連名帶姓叫我的名字,除非是氣到發瘋。“你在說什么?”我真是冤枉,昨晚睡得人事不知,又哪里招他了?“夏至,你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嗎?除了你,還有誰會這么對我!”何聰在那邊一頓亂吼。即便是隔著電話,我幾乎都能想象出何聰此時猙獰的神色。“你是得了狂犬病還是根本就是一條瘋狗?一大清早就在這里亂叫!”我懶懶地說,打算掛了電話。他的事情,我早就不關心了。何聰在電話那頭咆哮,“你知不知道桑旗把我降為清潔工了!”“什么?”我以為自己沒聽清,下意識又問了一遍。何聰氣得跳墻:“我現在就是個清潔工!你知道嗎,清潔工,掃廁所掃大樓的那種!”啥?我的睡意頓時消除的干干凈凈,立刻從床上坐起來將手機貼在耳朵上,興致盎然地問他:“清潔工?你真變成清潔工了?”“你到底跟桑旗說了什么?今天早上人事部一個電話,就讓我去打掃大樓,你知不知道我打掃的那個樓層曾經就是我的辦公室!”“故地重游豈不是很好?”我忽然心情大好,笑瞇瞇的說著:“反正你暫時也沒有機會接近你的辦公室,現在豈不是更好?”他被我的冷嘲熱諷幾乎要瘋掉,我此刻都能想象到他在電話對面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夏至,你他媽就是一個賤人”果然,狗急跳墻了。這狗男人,一遇到自己的事情就什么都藏不住。他一直都想升職,以前我還在他身邊的時候,就靠我陪他應酬來升職。現在不僅沒升職,反而還成了他最看不起的清潔工。呵呵。電話那頭的何聰又氣吼吼的罵道:“夏至,你是不是昨天晚上跟桑旗吹枕邊風了?”我冷笑一聲:“是啊,現在我的枕頭和他的枕頭就挨在一起,那又怎樣?”我恨不得現在就開視頻電話給他看我的雙人枕頭。怎么說也是他把我送到桑旗的床上,他是指望巴著我能夠升官發財,但確實沒想到把我送到桑旗的床上,他卻被降到了清潔工。我簡直爽到不行,快要被他的經歷給樂得翩翩起舞。桑旗這個人的執行力果然非同一般。他沒有將何聰給辭掉,如果將他給開除,反而沒有這樣的喜劇效果。我笑嘻嘻地問他:“那你們人事部經理給你發清潔工的衣服了嗎?千萬別把你的昂貴襯衫給弄臟了!”“夏至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個賤人!你跟著桑旗不會有好結果,我等著看你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