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家里鬧成了一鍋粥,怎么也要回來看。”他指了指我:“讓我先跟這位夏小姐談一下。”“你跟她有什么好談的?”“或許能談出不一樣的火花?”他壓著唇角,一個似有似無的笑卻始終沒有展露出來。看得出,桑家大少在他父親的面前相當有話語權。所以,桑旗的父親不說話也就是默許了。桑家到時候手指著大門里:“夏小姐請。”“夏至。”桑旗喊我的名字。我回過頭看他。“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需要跟他談。”我歪頭想了想,桑旗和他大哥不太對付,但是眼下這是緩兵之計,如果我不跟他談的話現在就被攆出去了。我看著他笑了:“萬一能吐出來呢?”我跟著桑家大少走進了偏廳,這是一個布置相對雅致的客廳,很安靜,只有我們兩個人。有一個眉眼溫順的女孩子送來了熱茶,然后退出去關上了大門。我坐在沙發里,那個大少指了一下我面前的茶杯:“請,夏小姐。”“我不喝。”我相當不給面子的拒絕了:“萬一里面下了墮胎藥呢?”他看著我,淺淺地笑了。雖然和桑旗長得很像,但是他們笑起來的感覺卻完全不同。桑旗有的時候對我展開笑顏,他的笑容會讓我眩暈。可是面前這個大少,他跟我笑,我的心里卻發寒。我總覺得他洞察了我的一切。“任何人都會害這個孩子,但是我不會。”他的話我真的聽不懂,我的孩子關他屁事?他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抿了一口:“我叫桑時西。”他的名字有點拗口,我問他:“哪個時哪個西?”“百川東到海,何時復西歸的這兩個字。”“哦,兩漢時期的長歌行。”沒想到桑旗的父親挺有文化給兒子取了這個名字,怎么到了桑旗那里就一個單字,旗子的旗。“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我沒有興趣跟他探討他的名字,只是他剛才的那句話說出來,令我聽著很不舒服。他目光炯炯的看著我,他的眼神和桑旗也是完全不同。上次看著我的時候,他的眼睛里是燃燒著火花的。而桑時西看著我的眼中同樣也有光,但那是藍色的冷色調的火焰,感覺多看一眼我渾身的血液就會凝固起來。他凝神注視了我幾秒鐘,忽然開口,令我猝不及防:“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愣了一下,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難不成我肚子里的是個香餑餑,桑旗也來認,現在來了一個桑時西他也要認?“哈。”我還沒來得及冷笑,他便打斷我。“桑旗從頭至尾都知道孩子跟他沒關系,他只是對你有興趣,才會認下那個孩子。”“證據。”我丟給他兩個字。“你等一下。”他掏出電話來撥了一個號碼,簡短的跟電話里的人說了一句,然后便掛了電話對我說:“五分鐘之后。”我不知道,五分鐘之后會有什么樣的鐵證讓我相信,于是這五分鐘我也沒說話,低頭摳著自己的指甲。上次閑的無聊,用透明的指甲油給自己刷了一層,刷完以后我就后悔了,怕指甲油對胎兒不好。五分鐘沒到的光景,門就被敲響了,桑時西說:“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