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的在琢磨,他在我的對面點燃了一根煙,卻不吸,夾在兩指中間。我的余光剛好能夠看到青色的煙霧裊裊而上,剛剛聚成一團又漸漸地煙消云散,等到那支煙燃得只剩下了半支,桑時西才開口。“怎么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夏至連賭都不敢賭了嗎?”激將法這東西對于我來說一直都不好使,我想了想:“明天晚上之前我回答你。”他看了我片刻,點點頭:“好。”桑時西跟我談完了卻沒有馬上離開,保持跟剛才不變的姿勢,抱著手肘坐在沙發上。他的眼神穿過那薄薄的煙霧一直在看我,我被他看得渾身都不得勁。“你在這里慢慢坐著,我下樓吃早餐。”我站起身。“夏至!”他喊住我:“多看你一眼也不可以?”他說的我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怎么,我很好看?”“我總要看一看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女人到底長得什么樣,以免以后忘記了等君修長大了之后他問我他媽媽是什么樣子的,我總該有個印象來描述。”“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照片?但是我覺得你趁他小給他娶一個后媽,讓他把她當做自己的親媽也挺好的。”“你大概是我見過的心最狠的女人。”我撇撇嘴唇不置可否:“桑董,你在這里坐著我就不陪著了。”我走到門口手剛剛摸到門的把手,桑時西的聲音又在我的身后響起。“夏至,你是不是很恨我?”握著冰涼的門把手,我幾乎沒有思考地就轉過頭來對他說:“是啊!你有自知之明就好,留我這樣的女人在你的身邊,你的日子會被我攪得雞犬不寧,現在放我離開你對你自己來說是件好事。”我肚子空空如也,不想再跟他扯下去,我拉開門走出了房間。我在樓下慢吞吞地吃完了早餐,才看到桑時西的身影走出了別墅的大門。我讓小莎幫我去看桑時西走了沒有,她告訴我他已經開車走了。我后背出了一層的冷汗,半天都沒有干。每次和桑時西單獨相處的時候,都會有種讓我渾身都不自在的感覺。我覺得桑時西向我心里的下了一個魔咒,如果解不開我可能會失去所有。桑旗回來之后,我跟他說桑時西來過了,并且讓我后天去參加孩子的滿月宴。他想了想平靜地看著我:“你可以不用去。”“但是他說只要我去了他就會馬上跟我離婚。”桑旗看了我一會兒,好像是在思考。然后他告訴我:“我跟桑時西已經談妥了,他拿走他需要的,留下我想要的,各取所需。”“你是要離開桑家離開大禹集團嗎?”“或許那才是一個真正的桑旗。”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看著遠方的,他的睫毛很長擋住了他眼中迷霧一般的光。我不知道他說的話是不是由衷的,但是至少他是很堅定的。“給你看一個好看的東西。”他的語氣忽然輕快了一些。“什么好看的東西?是鉆石還是珠寶?”“鉆石和珠寶都沒有那么好看。”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本本,遞到我的面前。絳紅色的封面上有三個燙金的大字:離婚證。我接過來翻開看了看,桑旗已經跟何仙姑離婚了,速度可真夠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