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我們和華生告辭,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今天晚上月亮很好,又圓又大罩在我們頭頂上。桑旗問我要不要散步回家,現(xiàn)在4月下旬,氣候溫暖正適合軋馬路。我問他華生有沒有意向跟我們合作,桑旗點頭說:“有,之前我和華生就認識,那時候我還在大禹集團,現(xiàn)在脫離出來了,華生對我還是有好感的。只不過…”他頓了一下,我立刻問:“只不過什么?”“要有條件啟動華生的案子,要拿出全部的身家。”“你是怕會有什么意外嗎?”“有時候做生意就像一場dubo,賭贏了皆大歡喜,賭輸了滿盤皆輸。我不是怕輸,我是覺得沒有必要賭。”我看著他:“你是覺得維持公司這樣的現(xiàn)狀,緩慢前進就可以了是嗎?”“你覺得有問題嗎?”他反問我:“足夠養(yǎng)得起你和我媽就行了。”他摟著我的肩膀緩緩的向前走:“我之前有野心,想將大禹做成令世界矚目的集團,但是忽然我覺得就算是做到了那又怎樣?那你忽略的和失去的一定會同樣多,所以我想放慢速度。”“是什么讓深知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的桑旗,放棄這些掠奪和追逐甘心放慢腳步?”我抬起頭來看著他。“你。”他又抬手又像摸狗一樣摸我的腦袋:“如果我說是因為你呢?”“為什么?我這個人看上去這么沒有攻擊力嗎?”“不是,我好像找到了我人生的目標。”“那你的人生目標是什么?”“你猜。”他笑笑不回答我,繼續(xù)牽著我的手慢慢地往前走。沐浴在白色月光之下,看著他眼中的那一輪明月,其實我的心里也是特別敞亮。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我偷聽到桑時西的話,我也不會勸他孤注一擲拿出自己所有的身家。但是桑時西對我們虎視眈眈,我又不能跟他說那天晚上我跑進了他的后備箱,桑旗知道以后一定會罵死我。不過這個問題我沒有再糾纏,在這么美麗的月色之下,談這些是煞風景的。現(xiàn)在談情說愛才對,我們在一棵大樹下站住,月光透過斑駁的樹影灑在我們的身上此刻,浪漫至極。桑旗喝了一點點酒,當他靠近我的時候,呼吸里有一些甜甜的紅酒的味道。我仰頭看著他:“這個時候應(yīng)該做點什么呢?”他想了想:“做愛做的事。”他只會占這種字里行間的便宜,身體上卻是相當能把持得住。他太高了,我踮著腳撅著嘴也夠不上他的嘴唇,他低頭用他的額頭碰我的額頭。我喜歡他眼睛笑得彎彎的模樣,這是一個和白天在辦公室里截然不同的桑旗,他會卸下全部武裝用他最溫柔最細膩的一面對待我。我現(xiàn)在特想吻他,所以也顧不得矜持,使勁一跳親上了他的唇,我樂得大叫:“被我給親到了,你得娶我!你得對我負責任!”他的眼睛好亮,盛滿了今晚的月光。他兩只手捧著我的雙肩,低下身來吻住了我的唇。今天晚上月色好,所以我的心兒蕩漾。回到家里之后自然而然的就發(fā)生了那件事。也就是說我和桑旗睡了,以前我們是經(jīng)常同床共枕,但那只是睡在一起罷了。我經(jīng)常調(diào)侃我們是床友,今天晚上是貨真價實的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