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被連箬這么一提醒,她有種想要撞墻的沖動,薛容脾氣古怪,喜怒無常又十分難纏。
她到現(xiàn)在都對那支箭心有余悸,要是她當(dāng)時反應(yīng)慢一點,或者薛容再用幾分力,那支箭絕對會射穿她的腦袋。
說不害怕那是自欺欺人,一想到薛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棲時音就覺得頭皮一陣陣發(fā)麻。
深吸一口氣,調(diào)轉(zhuǎn)了反向向外走:“連箬你去把衣服取來,連笙去備車。”
兩個丫鬟應(yīng)一聲,各自行事。
馬車行在路上,棲時音的眼皮一直跳,總覺得這一趟去薛府有點懸。
平都侯府和將軍府同處西方,倒不是很遠(yuǎn),不過棲時音下車時看到了另外一輛馬車,一輛豪華無比的大馬車。
看著馬車前的木牌上刻著一個“沈”字,棲時音腦海中立馬浮現(xiàn)出帝師沈敬之的名字,聽說沈敬之有一個女兒叫沈輕蘿,冠絕四國,無論才華還是容貌,都是舉世無雙。
多看了馬車兩眼,撇撇嘴,小樣兒,一個文官還挺有錢!
門口的守門人一聽棲時音是要來見薛容的,頓時臉色古怪起來:“棲小姐請稍等,容我進(jìn)去通報一聲。”
棲時音有些訝然,見薛容還要通報的嗎?一般來說她們這樣小輩之間的交際都是可以直接進(jìn)去的,怎么還要通報?
過了不久,一個神色冷冽的男子走出來,正是高山:“公子讓我?guī)銈冞M(jìn)去。”
棲時音心中疑惑眾多,面上卻不顯,跟在高山身后。
七拐八拐,走了許久,才看到一個院子,上書:芙蓉院。
芙蓉院獨立于其他院子之外,要不是有道拱門連著平都侯府,還以為這是另一家呢。
在院子外面站著兩個丫鬟,看穿著卻又不像是侯府的。
“棲小姐可以進(jìn)去,她們留下。”高山伸手?jǐn)r下連笙連箬,只讓棲時音一人進(jìn)去。
棲時音只好接過連箬手上的衣服,獨自進(jìn)去。
一步踏進(jìn)芙蓉院,棲時音驚呆了,滿院子的芙蓉花爭相竟艷,這可是冬季啊!芙蓉花居然還開得這樣艷!?
院子里外,仿佛兩個世界,真是不可思議。
再往里走些,棲時音聽到了說話聲,一男一女,相談甚歡的樣子,時不時傳出笑聲。
穿過重重芙蓉花,棲時音總算看到一個亭子,亭子立在一個小湖上,有兩個人端坐其中。湖中綠油油的荷葉,還有大朵大朵的蓮花完全看不出一點冬天的樣子。
棲時音不由想起當(dāng)初她被救住的那個院子,院子門口有兩株桃樹,桃花滿天。
越發(fā)覺得薛容這個人不簡單,手段了得!
察覺到有人靠近,亭子里的人停止了交談,皆轉(zhuǎn)頭看向棲時音。
棲時音這才看清楚,和薛容對坐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身姿綽約,巧笑嫣然,與滿湖蓮花相比毫不遜色,甚至更添幾許風(fēng)情,當(dāng)真是難得的佳人!
薛容看向她的目光只一會兒,就落在她手中的衣服上:“阿音來還我的衣服嗎?”
“噗!”棲時音一個趔趄,差點栽進(jìn)湖里。
阿……阿音?長這么大,還從沒有人這么叫過她!
那少女好奇地看著她,但在薛容叫出“阿音”兩個字時,棲時音明顯從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一抹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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