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別人不相信她說的話。
南煙聞言,也不急。
她指著自己的雙手,然后看著方老二道:“就是他,我的親舅舅。他從后面死死地抓住我的手,不準我跑。”
南煙又指了指自己的頭,陰森森地瞪視著王桂花道:“然后是你,我的親舅母,你拿鐮刀的刀柄,狠狠地砸著我的頭。”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五下,六下,砸完以后,我滿臉是血,你還不停手。”
“你一邊打,一邊說:你這死丫頭竟然敢偷聽,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這時,我的親舅舅開口了。”
“他說:別打了,死了就不值錢了。明天一早劉瘸子就過來把人帶走,到時候我們拿了銀子,把玉寧賣到那腌臜的地方去……嘿嘿,到時候又是一筆銀錢。”
“回去就送咱們福強去念書去。”
“呵呵,這還差不多。”
空氣中有著詭異的氣氛,王桂花和方老二瑟瑟發抖地靠在一起。
他們驚懼的瞳孔渙散著,仿佛已經不敢肯定他們面前這個少女就是受到他們虐待的南煙了。
她是惡鬼!
是索命的惡鬼!
圍觀的眾人的心沉得厲害,少女學著舅父舅母的語氣,那么漠然,卻又那么清晰。
仿佛她已經在生死邊緣游走過一次,那種從死神手里歸來的感覺,無聲地震懾著他們。
仿佛這公堂之上,真正的審判者已經不再是縣官大人,而變成了她自己。
這一刻,沒有人出聲,所有人下意識低下頭去。
王志永坐在公堂之上,此刻他確定自己的手心已經冒出了隱秘的汗珠。
公堂之上跪著的少女,依舊莊嚴冷肅。
可從她嘴里說出的那些話,惟妙惟肖。
尤其是那:“呵呵……”和“嘿嘿……”
仿佛是從地獄發出來的,帶著勾魂索命的陰冷。
此時此刻,王志永看到那縮成一團的方老二夫妻,驚堂木“啪”地狠狠一拍。
“你們這對歹毒的夫婦,竟然如此殘害自己的親外甥女。”
“還不趕快如實招來,莫不是等著大刑伺候?”
方老二被南煙學的這一手給嚇得膽戰心驚,她說的話,一字不差。
連砸了她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