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好。”時應澄淡淡地點了點頭。
一旁,藍若夕看向二人,眼底涌起一陣好奇。看來,她老公又惹桃花了,這個湯雅蕓她沒見過,不過聽人提過,是時佩林的遠房表妹。算起來,和時應澄可以說基本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湯雅蕓又道:“小叔,我記得小時候,一次過年你還帶我和佩林哥哥去游樂場玩過呢!”
“是嗎?”時應澄道:“我記性不好,忘了。”
湯雅蕓有些尷尬,不過還是道:“小叔,不知道佩林哥哥在做什么,我們一起過去找他吧?”
“你自己去吧,我這邊還有事情要做。”時應澄毫不留情地拒絕。
說完,他看向藍若夕,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
話說,他這是在拒絕桃花之后,刻意對她邀功?
藍若夕覺得好笑,可是,卻有一種甜滋滋的感覺,從心底涌起,瞬間溫暖了身心。
湯雅蕓被時應澄冷漠地拒絕,只覺得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她正要自己去找時佩林,這時,周圍的音樂聲消失,主持人走到幕前,宣布壽宴正式開始。
金老先生走到前方,對眾賓客表示感謝,一番寒暄之后,金老的兒子金則銘走了上去,沖眾人敬酒,并準備和舞伴跳第一支開場舞。
而這時,金家一名傭人走了過去,沖他耳語了幾句,他臉色微變,隨即沖眾人抱歉道:“我的舞伴剛剛突然闌尾炎發作,所以,看來我只能現場挑一名小姐和我一起跳開場舞了。”
金則銘今年三十三,沒有結婚,也沒有未婚妻,他的話落,下方不少年輕女子眼睛一亮,紛紛踮起腳尖,不動聲色往前,希望自己能被選上。
藍若夕之前是在金老附近的,所以位置比較靠前,當看到金則銘將目光落向她的那一刻,她不由心里咯噔一響。
他該不會挑中她了吧?
果然,下一秒,金則銘就從臺上下來,走到了藍若夕的面前,沖她紳士地伸出手:“這位美麗的小姐,能否邀請你和我一起跳一支舞?”
藍若夕有些緊張:“我跳得可能不好……”她說的是實話,大學時候她恐怕還可以,因為養父母要求她參加各種活動,實際就是為了將來把她賣個好價。
但是,兩年沒有跳過,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
“沒關系,我引導你。”金則銘溫和地道。
如果再拒絕,就是不給金家面子了,藍若夕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禮節似的挽住了金則銘的手臂。
她經過時應澄的時候,目光不由飄了過去,就看到時應澄沖她淡淡地點了點頭,眼含鼓勵。
一瞬間,藍若夕只覺得整個人好像多了幾分信心。她隨著金則銘走到臺前,聽著舒緩的音樂響起,慢慢開始平復呼吸。
“還沒請教小姐芳名?”金則銘很禮貌地道。
藍若夕微笑道:“我姓藍,藍若夕。”
“原來是藍小姐!”金則銘道:“之前聽月琪提到過你。”
藍若夕點頭:“我也好些年沒有見過月琪了,自從她去國外上學,就再沒見過。”
金則銘道:“她今年研究生畢業,估計月底就會回來了,到時候你們可以敘敘舊。”,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