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芷柔聽了時佩林的話,心頭舒坦了些,她拿起手里的酒杯一口喝盡,臉頰緋紅:“佩林哥,我就只有你一個人了,你可一定不要辜負我!”
“喝了很多酒?”湊得進了,時佩林聞到陳芷柔身上竟然都是酒味。一瞬間,他又有些覺得對不起她,對她的寵愛似乎在此刻占了上風。
“我看到你和金小姐……”陳芷柔眼淚汪汪道:“佩林哥,我明白的,都理解的!”
說著,她伸手去前方的茶幾上拿飲料,卻裝作沒有站穩,剛剛到手的飲料就向著對面的藍若夕身上潑去。
這一招藍若夕早就料到了,她快速地躲開,身上沒有沾上一滴。
“呀,對不起!”陳芷柔裝成是做錯事的樣子,拿起紙巾就去對面沙發上清理污漬。
藍若夕厭煩這樣的演戲,準備離開這里。
而就在這時,陳芷柔突然驚訝地‘啊’了一聲,接著指向藍若夕的鎖骨:“你的鎖骨上怎么有傷口?”
她剛說完,突然又捂住嘴巴,有些不好意思道:“哦,我看錯了,那個不是傷口,是吻……”
‘痕’字她沒有說出來,可是,時佩林怎么可能聽不懂。
他的瞳孔猛地收起,眸底瞬間的冷意將周圍的溫度都降下了幾分。
他一下子站起身來,凌厲的目光看向藍若夕的鎖骨。
那里原本是被一朵冰藍色的花遮住的,但是,藍若夕坐著的時候,花朵剛好翹起,露出下面的紅印。
藍若夕伸手去遮,卻晚了幾秒,在時佩林居高臨下的角度下,那個草莓印便落入了他的眼底。
他猛地往前一步,似乎想伸手去掐藍若夕,可是,又顧忌到周圍,整個人都仿佛一座隨時噴發卻不得不隱忍的火山。
幾乎是咬牙切齒一般,時佩林道:“藍若夕,沒想到你竟然這么賤!是我沒有睡你,你就耐不住寂寞吧?當初,給我戴了多少頂綠帽子?!”
藍若夕抬眼看他,輕笑道:“時佩林先生,你因為一個吻痕,當著你心頭愛,對我發這么大的脾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吃醋呢?陳小姐,你說是不是呢?”
陳芷柔恨得牙癢,沒想到竟然被藍若夕將了一軍,她努力平復著心底的嫉妒,道:“呵呵,當初你總說佩林哥對不起你,你不看看,是你出.軌在先,佩林哥沒有告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出.軌?”藍若夕冷笑:“現在我和時佩林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了,我和誰在一起,關他什么事?要說當初,我最多是穿了男人的襯衣,但是,你們說我出.軌,有證據嗎?反倒是你們,當著我的面做不知羞恥的事,到了現在反而反咬一口,當真可笑!”
時佩林根本沒有聽藍若夕在說什么,他的腦海里還不斷浮現著剛剛吻痕的畫面。
雪白的肌膚上,清晰的紅草莓印,就好像貼上了一個標簽,別的男人的標簽!
他看著面前的藍若夕,恨不得將她撕成碎片!
他是恨她的,恨她處處拿著她照顧他的兩年來邀功、來道德捆綁,恨她不解風情,總之,不知什么時候起,他對她就只有厭惡和恨。,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