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到這個問題,時應澄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他垂下眸光,深吸一口氣:“回頭再說吧!”
其實,到了現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
昨晚,說是太傷心了,逃避也罷發泄也罷,他第一次喝得不省人事,才明白,借酒澆愁愁更愁。
煩惱不會因為自己喝醉,第二天就自動消失,反而,自己可能還得面對更多的東西,這就是現實!
只是……
時應澄突然之間,想到了什么,整個人完全沉默了下來。
這時,有護士進來給他進行檢查,還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
他掀開被子,起身去洗手間,卻又在掀開的一瞬間,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見時應澄突然不動了,傅席歌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阿澄?沒事吧?”
時應澄抬眼,看著傅席歌:“我怎么覺得若夕來過?”
傅席歌心頭一跳,腹誹著這家伙感覺也太靈敏,不過卻否認道:“哪有?你是太想她了吧?”
時應澄低頭看了看被子,搖頭道:“總覺得她好像來過。”
他恍惚里記得,他因為周文繡那些話,覺得很冷,很傷心,而這時,身邊有個溫暖靠近了他,抱著他,把溫暖傳給了他。
那樣的感覺熟悉而又溫柔,就好像很多個夜晚,藍若夕陪在他身邊時候的一樣。
因為小時候時慕卿曾經害過他一次,所以,他變得比較警覺和敏.感,如果是別的不熟悉的人,他不可能感覺不出來的。
但是,昨天那個感覺很讓人安心,那是一種刻入生命力的熟悉感,不是一般護士或者朋友能給的。
時應澄道:“席歌,她是不是夜里來過,早上又悄悄走了?”
傅席歌搖頭:“我不知道啊,我睡了。”
時應澄平常也不是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可是,傅席歌說不知道,于是,他又問了護士。畢竟,值班護士就在門口,如果有人來,都要經過她。
可是,護士卻搖頭說沒有見過什么人。
“難道真的是夢?”時應澄嘆息一聲,忽而想到昨天傅席歌約他喝酒的時候都已經是大晚上了,那個時候,藍若夕估計都睡了。
她睡覺一般都關機的,所以,應該根本就不知道他住院的事吧?
想到這里,他沖傅席歌笑笑:“看來真是我自己做夢!”
說著,有些虛弱地去了洗手間。
上午,時應澄完成檢查后,顏清澤和蘇拾槿也來了。
或許之前傅席歌都給二人打了招呼,所以,兩人不約而同地都沒有提藍若夕的名字。
時應澄只字不提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而是和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幾句,然后,又和時代集團那邊的秘書交代了一些基本情況。
畢竟昨夜喝酒太多,身體里的酒精還沒有完全代謝掉,所以,時應澄沒過多久,又覺得疲憊,睡了過去。
時應澄一睡,傅席歌就藍若夕打了過去,說時應澄已經睡了,問她熬粥熬得怎么樣了。
藍若夕回答道,她已經到了醫院附近了,很快就能過來。
其實,藍若夕昨夜也幾乎沒怎么睡,今天回家后,又上網查了胃出血能怎么吃,專門守著火,給他熬了很清淡的小米南瓜粥。,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