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佩林的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走到藍若夕面前,道:“若夕,我父親已經簽完字了。”
說著,他將三份文件取出,遞到了藍若夕的面前。
藍若夕將手里的藥劑遞過去,拿起筆,唰唰唰地簽了自己的名字。
律師收起其中一份,道:“兩位,我們會去公證處辦理后續手續,等二位接到通知之后,就正式生效了。”
“好,謝謝。”藍若夕點了點頭。
律師先走了,時佩林握著手里的藥劑,開口:“若夕,我有句話想要問你。”
“你說。”藍若夕收起文件。
時佩林走到她的身邊,看著藍若夕的側顏,開口道:“如果沒有這8%的股份,我什么都不能給你,你會把藥劑給我嗎?”
藍若夕轉過身,語氣有些淡:“你已經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且,我也承諾會跟進你后續的治療。那你剛才如果的那個假設,還重要嗎?”
“重要。”時佩林凝視著藍若夕的眼睛:“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愿意我死。”
藍若夕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我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藍若夕了,你看,我也會談利益。那么,你覺得你什么都給不了我,我會答應?”
時佩林心頭一黯,眼底的光變得有些破碎,唇角也泛著苦澀的弧度:“所以,如果不是為了應澄,你不會答應救我?”
他覺得喉嚨有些發堵,這個結果,雖然早有預料,可是,真的聽藍若夕說起,他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你這么說,倒是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藍若夕說著,瞇了瞇眼睛,眸底有高深莫測的光,最后,只剩下了玩味:“佩林,其實,我還是會給你的,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事?”時佩林只覺得心臟的血液齊齊涌入大腦,有瞬間的恍惚。
“其實很簡單,很容易做,比起8%的股份來說,都容易多了!”藍若夕眨了眨眼睛:“只需要你說一句話。”
時佩林腦袋里的眩暈更加明顯,他的眸色變深,呼吸也有些毫無章法起來:“若夕,我之前對你說過,我真的很后悔和你分手。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因為我……”
‘愛你’兩個字,被藍若夕打斷,她搖了搖頭:“不是這個。”
“你只需要叫我一聲——”藍若夕說著,故意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吐出來,聲音清晰無比:“小、嬸、嬸!”
時佩林臉頰上的復雜情緒瞬間褪卻降溫,他往后推了一步,眸底都是風雷:“不可能!”
藍若夕沒料到他竟然會有這么大的反應,不由困惑地看了他一眼:“這么簡單,換你生命,你不愿意?”
時佩林的額頭有青筋涌起,他的胸口起伏得厲害,眸底跳躍著火光:“若夕,你明知道我對你是什么意思,還要這么為難我?!”
“這么激動?”藍若夕心底那種惡劣因子突然冒了出來:“啊,我突然改變主意了!這個藥劑我的確給你,不過,要想我后續陪你去美國治療,除非你叫我一聲小、嬸、嬸!”
“做夢!”時佩林身子也有些哆嗦,他舉起手里的藥劑,似乎下一秒就要將它摔碎:“藍若夕,要我那么叫你,除非,我死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