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么一看,后面其實什么都沒有,剛剛她純粹是在自己嚇自己。
松了口氣的同時,她伸手,俯身摸了摸糖豆的腦袋。
它似乎很高興她的親近,又在她小小的掌心里蹭了蹭。
于是,蘇楠楠和糖豆一起往前走。
寂靜的夜,她不再那么害怕。
而她沒有留意到的是,在她和糖豆身后不到二十米的地方,一輛黑色轎車沒有開車燈。
它的速度很慢,一直和她保持著二十多米的距離,緩緩?fù)稀?/p>
蘇楠楠和糖豆一起到了別墅門口,糖豆往地上一滾,露出肚皮。
蘇楠楠嚇了一跳,連忙蹲下:“糖豆,你怎么了?”
只是隨即她就看出來了,糖豆只是在和她玩,并不是像她一樣無故失明。
她松了口氣,揉了揉糖豆的肚子,沖它道:“快回去睡了,今天謝謝你,我不害怕山路了?!?/p>
糖豆好像聽懂了,它爬起來,舔了舔蘇楠楠的手,然后一溜煙跑了。
蘇楠楠看著它離去的背影,只覺得似乎這個世界上,有的兇悍反而是溫暖的存在;而有的外表美好,卻比什么都冷。
她走向自己的小院,同時,聶霆驍?shù)能囈餐5搅藙e墅門口。
他一臉淡漠拉開車門,回了那宮殿一般的主宅。
當晚,蘇楠楠躺在房間中,她實在是太疲憊了,所以洗了澡后很快就睡了過去。
只是,夢里的她顯然十分緊張,身子緊緊蜷著,無意識地發(fā)抖。
一.夜幾乎都是可怕的夢,蘇楠楠第二天早上醒來,整個人都還有些恍惚。
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感覺自己好了些,這才起身洗漱去了主宅。
餐廳里,聶霆驍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西服,矜貴淡漠地坐在餐桌前用餐。
蘇楠楠見到他,耳畔似乎又回響起他在電話里那冷酷絕情的話。
她被他放棄的話。
明知道自己不該意氣用事,可這一刻,蘇楠楠不知道怎么讓理智回籠。
她的眸光在聶霆驍身上停留一秒,唇.瓣動了動,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她不想喊他,哪怕只是個客套的招呼。
雖然她早就知道了他的冷漠,可是從未有過一刻,這般反感和這個男人一起演戲。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真不知道如何粉飾太平。
而聶霆驍則是已經(jīng)用完餐,他優(yōu)雅地將餐具放下,抬起眼睛。
冰冷的目光在蘇楠楠的臉上逡巡一圈后,他站起來,也沒和她說話。
只是他眉宇淡漠,動作姿態(tài)一如既往的從容瀟灑,完全沒有蘇楠楠那么僵硬。
蘇楠楠想,也是啊,他昨天放棄她的生命,對他來說,根本什么都不是,自然不會影響他任何情緒。
她自嘲一笑,他都這樣,她如果還把昨天的事情當回事,那未免也表明她太看重他的行為了。
于是,蘇楠楠就像過去一樣,沖聶霆驍微微頷首,禮貌地叫了一聲:“聶先生早?!?/p>
聶霆驍沒理會她,徑直將她當空氣。
他顯然要出門,回房間拿了公文包后,就要離開。
這時,朔翼從外面進來,他的眼睛下面有黑眼圈,看起來似乎有些疲憊。,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