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zhuǎn)身說完,背影落寂。司長夏失魂落魄,抬起頭,目光逐漸散亂:“我真的做錯了嗎?”在這段婚姻來,司長夏深知自己,只不過是當年錦繡昌盛時,她父母與錦繡交換利益的籌碼。別墅,豪車,司家的尊崇地位,這些都是姜童帶來的。當錦繡倒塌后,這些榮耀與利益,就被剝奪。她和姜童之間,沒有絲毫感情可言,她司長夏沒有做到一位妻子本該履行的任務。相反,姜童同樣也沒有行到一位丈夫的責任。“哼,你為什么當時,就不愿意放下面子,去死好了。”司長夏跺了跺腳。“這么小心眼,明明連你都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而且我從來,也沒有過一點要當著我父母侮辱你的意思。”司長夏抿著小嘴,看似生氣,心中不免后悔。舉目看向窗外,大雨如潑,伴隨著雷霆閃電,幾乎把半個黑夜,照的亮如白晝。“現(xiàn)在的你,又會在什么地方?”司長夏緊緊看著外面,心中無比擔憂。“好啦好啦,我以后再也不說這些話了,等過幾天,找個機會,跟你賠個不是就好了。”司長夏轉(zhuǎn)身往樓上走去,攝像頭的主控電腦,便在雜物間中。按照小米粒所說。司長夏打開別墅外面,剛好覆蓋那一區(qū)域的攝像頭,調(diào)動角度,果然在大槐樹下,看見一道身影,宛若老僧入定,盤坐在下面。只是初看來,司長夏就覺得這道身影,無比熟悉。控制著攝像頭,逐幀拉近。畫面頓時就清晰。只看到那道身影,盤坐在棋盤上,上方雨水潑灑,渾身都淋濕。傾盆大雨,甚至從頭頂澆落,他的一雙眼,都閉緊。雨水掛在睫毛,單薄的襯衣,被雨水打濕后,緊貼在他身上。更在此刻,顯得這道身影,比平常分外的薄瘦,仿佛四周肆虐的大風,隨時都能把他吹飛。轟隆!閃電橫空,天空一片白晝,當司長夏,看清這張臉時。整個人,猛地僵在原地。“姜童?”司長夏大腦一片空白,回想起小米粒所說‘他這段時間每晚都在’的話。難道他每天晚上,都坐在那顆老槐樹下?驟然間,司長夏雙手捂住櫻桃小嘴,反應過來什么的她,淚如決堤,猛的就流出。“姜童,你明明沒有找到住的地方,為什么要騙我說找到了?”“你這個白癡,難道為了面子,寧愿自己在外面睡一夜,都不愿意進來嗎?”司長夏身子顫抖,這一刻,心中的動搖,以及之前的自我安慰,瞬間轉(zhuǎn)換為一抹濃濃悔恨。臉上更是浮現(xiàn)出前所未有的復雜表情,悔恨、難受、憤怒、心疼…百般滋味交織一處。眼淚流下,司長夏丟下鼠標,甚至沒有反應過來,自己還在赤著腳,不顧一切跑出別墅。“姜童,你這個白癡。”司長夏泣不成聲,不顧一切的跑出去,甚至連著鞋子都來不及穿……司長夏光著潔白腳丫跑來時,姜童早已睜開眼睛,目光平和的望著她。“姜童!”司長夏聲嘶力竭,一雙美目淚水匯聚。“你明明沒有找到房子,為什么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