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童搖頭道:“不是買的,是別人送我的。”司父抬起頭,冷聲訓斥道:“成何體統(tǒng),你打算在老太太宴會當天,把一件別人送你的東西,送給老太太嗎?”司長夏也皺起眉,她只知道姜童提起過那對玉鐲子,好像叫什么春滿樓。卻不知道,這對鐲子是別人送他的。司長夏心中已經(jīng)有著幾分后悔,早知道還是把那對玉鐲買了,要是等到老太太大壽那天,姜童拿出一對幾百塊錢的東西,笑話可就鬧大了。“別人送的東西,能值多少錢,值錢的人家會送你嗎?”司父搖頭不止。姜童淡然開口:“值不值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件東西,是鄭西雷親自送我的,想必他也不敢送我假貨。”司父司母一愣,努力翻找記憶,并沒有聽說過一個叫鄭西雷的人。唯有司長夏,聞聲抬頭,目光復雜的看著姜童。她父母的層面,還夠不到鄭西雷那個層次,沒聽說過這個名字算正常。但她心里無比清楚,鄭西雷這三個字,在金陵意味著什么?那可是秦子豪老大的老大,那樣的人,又怎會送姜童東西。司長夏心中一嘆,姜童這個慌,撒的太大,就怕大宴當天,被人揭穿。“好了,不管禮物貴重,始終是我們一片心意。”司長夏開口為姜童解圍。司父搖頭道:“心意大小無所謂,老太太活了一輩子,閱歷見識都不是我們能比。就怕送了一件幾百塊錢的假貨,被她一眼看穿。”他嘆氣道:“我家在整個司家壓抑太多年,論禮物貴重,我們這點家底,怎么比得上我那幾個哥哥?”“只是想在禮物方面別出心裁,逗老太太一笑,改變下她對我們的看法。”司家飯桌,一片安靜。沉默的小米粒,忽然抬頭:“爸爸的禮物奶奶滿不滿意我才不在乎,我只知道,爸爸的出現(xiàn),就是我最好的禮物。”平靜的姜童,忽然抬起頭,眼神溫柔的看來!司長夏,司母,司父,大家目光先看向米粒,然后不約而同的看向姜童。發(fā)現(xiàn)姜童那雙平靜的目光,正劇烈閃動著。然而姜童并未多說什么,只是伸出一只手,輕輕順著米粒瀑布般的黑發(fā)而下,淡然道:“米粒,終有一天,你會因為有我這個父親而驕傲!”很快司母就從剛才奇妙的狀態(tài)中反應過來,冷笑道:“是因為你七年前的紈绔敗家驕傲?還是因為現(xiàn)在的一事無成驕傲?你就是一個廢物。”在司長夏復雜的目光中,姜童緩緩起身,無視司母,一步步走進房間。“行了,手腕、能力就擺在這兒,丑小鴨之所以能變成天鵝,是因為它生下來,本身就是天鵝。”司父收回目光,拿起桌面報紙,最顯眼的位置上,一行楷體加粗的新聞頭刊上,標注著一句話:‘林江西街,錦繡酒吧即將震撼開業(yè)!’司母起身做到沙發(fā),手里削著蘋果,自顧自道:“我看他是無言以對,氣急敗壞了。”她哼哼著說:“我倒希望是七年前那個錦繡太子爺,劈頭蓋臉的罵我一頓,也不想看見窩囊廢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