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好奇。“那你在誰身上,見過姜童那種氣息?“顧綺菲認(rèn)真思考。最后抬起頭,說道:“那些手握生殺大權(quán),登頂云巔的大人物身上!”小少爺不再開口。顧綺菲眼底深處,綻放出一抹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她往著小少爺走去。每走一步,便開口說上一句。“那刻起,我就知道落魄的太子爺,早已變得不同。”“身份地位可以借助外界的力量,但那種俯瞰眾生,經(jīng)歷無數(shù)滄桑的心性,是無法偽裝出來的。”說到最后,顧綺菲已經(jīng)站在小少爺面前。兩人近在咫尺。宛若空谷幽蘭般的香味,驟然濃烈,鉆入小少爺鼻中。四目相對。顧綺菲提高語氣:“我說的對吧?”“姜童!”剎那間。小少爺平靜的目光,在此刻晃了晃。這一切落在顧綺菲眼底,使得她嘴角笑容愈發(fā)濃郁,仿佛驗證了某種猜想。“誰又能想到,司家鼎鼎有名的廢物女婿。”“竟是壓得江北俯首的姜家小少爺!”顧綺菲很聰明,她在詐小少爺!但很快就失望了。眼前這個男子,帶著銀色面具,僅露出一雙淡漠的雙眼。他的眼底,無喜無悲。沒有任何波動。包括剛才吃飯的時候,這個男子,也沒有動筷,只是安靜的坐在原地。“他為什么要帶著面具?”“是不想別人看見他長什么樣子嗎?”顧綺菲一肚子疑問。她雖說已經(jīng)猜出些什么,但種種猜想,都沒有得到驗證。至于拿掉小少爺臉上面具,對于一個不想別人知道身份的大佬而言,這樣的舉動,無異于冒犯。一旦對方震怒。說不好長誼娛樂公司,下刻就傾覆。小少爺開口了:“顧大小姐,收起你那些心思,世上聰明的女人很多,但這些人,往往沒有什么好下場。”丟下一句話,小少爺就轉(zhuǎn)身離開。剩下顧綺菲若有所思的站著。小少爺沒有回去飯宴,而是一路來到金陵墓園。姜童的父親姜懷安,就葬在這里。臉上的面具已經(jīng)拿下,姜童一襲黑衣黑褲,沉默著立在一個墓碑前。姜行云則俯身站在身后。“小少爺當(dāng)初離開后,老奴每年都會來祭拜懷安。”姜童點頭。“姜老,有心了。”姜行云語氣激動道:“當(dāng)年懷安救下老奴,帶往燕京姜家,讓老奴有了妻兒家室。”“老奴這條命,便是交給懷安,又有何妨。”“奈何當(dāng)年懷安受辱跳樓,老奴沒能替他而死,一直是心中最大遺憾。”姜行云這位年逾七旬的老人,眼睛通紅,身子輕輕顫抖。姜童沉默片刻,又問:“現(xiàn)在燕京如何?”姜行云收拾情緒。沉聲道:“葉擎蒼帶領(lǐng)南亞天王殿三大武道真人,倚仗武力壓下燕京四大家族,穩(wěn)住了局面。”三位武道真人介入,局面瞬間翻轉(zhuǎn)。便是坐鎮(zhèn)燕京的那位,都被三大真人驚動。甚至在燕山對峙一天一夜,不知為何,最后燕滿鴻還是沒有出手。他們似乎達(dá)成了什么約定。燕滿鴻退守燕山,而葉擎蒼和三大真人,也收斂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