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云烈看著那雙茫然無辜的黑眼珠,心里莫名一軟,垂眸思索了一下,緩緩說道:“只是猜測而已,也許是有人路過不小心撞到了你,我們正在調查,希望你先暫時保密,你的朋友,司廉會告訴她那是意外,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最好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為好。”
俞團團又眨了眨眼:“是意外吧……我沒得罪過什么人,怎么會有人害我,應該是意外。”
她征詢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風云烈,希望能從他那里得到一個肯定的答復,但看到的,是冷玉般緊繃又漠然的臉龐,以及那雙暗海般不泛波光的眼眸。
小護士輕快地走進:“病人準備輸液……”腳下忽地一頓,目瞪口呆地看著如冰雕般傲然冷立的身影,手中的一瓶藥水差點拿不穩(wěn)跌落在地。
被那冰凌般的眼神一凍,小護士趕緊回神,姿態(tài)僵硬地朝俞團團笑了一下,看在俞團團眼里,像是木樁上劃開了一道難看的裂口。
俞團團乖乖躺上床,小護士乖乖地掛藥瓶扎針頭,病床剛才被俞團團和水柔找東西時挪動了一下,擋住輸液架的擺放,小護士順手拉了一下,將病床擺正。
一顆什么東西從床腳的滑輪縫里掉落出來,滾到風云烈視線中,在他垂著的眸子中微光一閃。
他俯身拾起,掌心中一點天青藍,抬眸,小護士正好俯身擋住了俞團團的目光,風云烈長睫一垂,雙手隨意地揣進褲袋里,依然的淡漠平靜。
水柔被司廉遠遠地拎開了去,終于回過神來,掙脫開他的魔掌,想到自己還沒能多看看那無雙美男,心里就很是不爽,悻悻道:“你干嘛拉我,有什么話非得出來說,我跟你很熟嗎?”
說著,轉身就要走,司廉連忙攔住她:“等等,你先聽我說。”
一貫機靈敏捷的司廉,跟在風云烈身邊幾年,早就成為他最得力的助手,極其擅長察言觀色、猜度心意,甚至因為風云烈的不喜多言,現(xiàn)在幾乎成為了他的代言人,在商業(yè)談判、交流應酬中都能準確地表達風云烈的想法。
只是這兩天風云烈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一時懵圈摸不到方向,一番適應之后,才終于看出了點兒苗頭,回想起之前遺漏的點點滴滴,嗯嗯……終于有些明白了。
電梯初遇,大老板竟然主動收斂了寒氣……泳池邂逅,居然搶了人家小姑娘的冰激凌……還有假面舞會……
好吧,一見鐘情這樣的戲碼,本來以為就是扯淡,發(fā)生在誰身上也不可能讓他家總裁遭遇到,沒想到居然就是這么狗血,他家禁欲系總裁心里那些小九九,就快要沖破那副冰冷淡漠的絕色皮囊,他司廉要是再感覺不到,真是不配做這個特別助理了。
所以他一爪將水柔這個花癡電燈泡扯了出來,留給那兩個人獨處的空間,聰明人應該懂得成人之美,明明不被待見,還死賴在那里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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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代表讀者們追訪某冰山:“烈少,你在門外偷聽到團團丫頭說的話了吧,私吞了人家小姑娘珍而重之的天河石,你的良心都不會痛嗎?”
某冰山回頭,奪過作者君充當話筒的筆頭,輕輕一捏,化為齏粉,搓搓手指,揚長而去。
司廉挺身而出,為冰山代言:“還敢不敢亂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