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如果這個宮女真的敢反抗云妃,剛剛就不會承認是自己下的毒了,那.......該死的,云妃該不會是一計不成,又來一計,想把這個屎盆子扣到她和玉時銘頭上吧?如果是,那就糟糕了。現在大家都已經認定了宮女就是往護城河里下毒的人,宮女必死無疑。而一個將死之人說的話......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信度自然也高。怎么辦?難道真的要她眼睜睜看云妃為所欲為?“小東西,你在緊張?”玉時銘的手指突然劃過蘇漫舞的脊背,即便是隔著衣服,那指尖劃過的觸感依舊讓人顫栗。“只怕我們這次都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蘇漫舞并沒直接回答玉時銘的問題,而是皺著眉說道。玉時銘也不顧在場有多少人,猛地伸出手就將蘇漫舞拉進懷里,低下頭,深邃的雙眸好似一灘永遠不會降溫的熔漿,炙熱如火,好像一瞬間便能將人燃燒:“還記得剛來的時候本督和你說過什么嗎?”“恩?”蘇漫舞還是第一次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做如此親密的舉動,瞬間雙頰一紅,小眼睛還不忘四下瞄了瞄。玉時銘本就是萬人中央的光,這次又突然有這么大的動作,難保不會成為大家的焦點。所幸的是,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宮女身上,想看看她到底會把誰給供出來,并沒有人注意到他們。見此,蘇漫舞臉上的紅暈終于消弭了一些:“你......”“本督說過,不用擔心,只管去,本督自有安排。”玉時銘低垂著眸子,睫羽濃密,將陽光遮擋在外,鳳眸處自動形成了一圈陰影,襯得那幽黑的瞳孔越發神秘詭譎。自有安排?從一開始,玉時銘就表現得太過淡定,包括這個宮女出現......他到底背著她在玩什么花樣?不過,不管玉時銘玩什么花樣,都是為她好,絕不會害她。想到這,蘇漫舞的嘴角便輕輕勾了起來。“哦?快說,幕后主使究竟是何人?”被宮女這么一說,宋凌俢也不禁挑了挑眉。難道這宮女是死到臨頭不甘心,想拖云妃下水?如果是這樣,他又該想怎么做!“回皇上的話,其實奴婢也不知道這幕后主使究竟是誰,奴婢與此人從未見過面,都是以書信的形勢來往,撰柳亭的桌子下方有個暗格,我們便是將書信放在里面,等待對方來收去,看完以后,再放上新的書信,包括那瓶毒藥,也是連著書信放在撰柳亭的暗格里的。”宮女說道。撰柳亭桌子下方的暗格?宋凌俢瞇了瞇眼:“來人啊,去檢查檢查。”一聽宋凌俢要檢查撰柳亭桌子下方的暗格,禹王再也坐不住了。撰柳亭的桌子下方確實有個暗格,也的確是用來通信的,卻不像宮女所說,是為了此次下毒,而是他和他宮中眼線傳遞信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