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舞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收回目光,便低聲朝玉時銘說道:“云真公主怎么也來了?”這個云真公主可是宋國的稀罕人物,常年養在太后膝下,跟著太后閉關禮佛,鮮少露面,就連曾經貴為一國之母的她,也只見過幾次。按理說,宋凌俢也是太后的親生兒子,可太后卻好似一門心思都放在云真公主的身上,看不見其他人一樣。別說平日里冷落宋凌俢和幾位王爺,就連錫王死的那天,太后和云真公主也都沒有出現。她一直覺得這件事情頗為古怪,卻也不知該從何下手。畢竟......牽扯到太后,牽扯到宋凌俢,那就是皇家秘聞了。玉時銘搖了搖頭:“若說這京城里還有什么事情是本督不知道的,那便是這太后和云真公主?!甭犚娺@話,蘇漫舞立刻驚訝挑眉:“連你都不知道?”“你以為呢?如果說宋凌俢是狐貍,那太后便是老狐貍,手段比宋凌俢高明出不知道多少倍,她宮里所用的每一個人都最少服侍了她十年,而且這些人的舌頭都被割掉了,不僅如此,她還專門選那些不識字的人,這樣的人,和死人有什么區別?”玉時銘冷冷說道。而蘇漫舞只覺得心底暗驚,沒想到向來低調,與世無爭的太后,竟然才是最深不可測的那一個。回想起來,她也只在冊封皇后的大典上見過太后一面,那天太后穿著紅褐色的飛鳳長袍,發髻梳的一絲不茍,端坐在鳳椅上接受朝拜,而朝拜完,便匆匆離開了。全程帶著溫和又疏離的笑容,好像娶妻的人根本不是她兒子,而是一個陌生人,她也不是什么母親,什么太后,只是一個過路的看客,看完便離開了。蘇漫舞越想越心驚,若說宋凌俢和禹王可怕,那太后就更可怕了。因為宋凌俢和禹王的可怕表現在外面,是她可以看到,可以摸透的??商蟮目膳?.....好似隱藏在霧里的花,你看不見,摸不著,更感覺不到,可它卻是真真正正存在的,也是她無法逃避的。如果有一天,她和玉時銘決定對宋凌俢出手了,那太后這一關......非過不可!“你不是有許多暗衛嗎?不能派暗衛監視?”說起這件事情,蘇漫舞就忍不住揶揄:“您當初你也是這么監視我的?”一想起玉時銘大半夜拿著小冊子來找她,還問需不需要幫她換葵水條,蘇漫舞的臉色就不太好。簡直......可惡!玉時銘一看蘇漫舞的表情,就知道她又想起那件事情了,不禁嘴角輕勾,愉悅的笑了起來:“怎么?本督記得你那時候可是拒絕了,難道現在是......想反悔?覺得試試讓本督幫你換葵水條也不錯?”“滾,和你說正經事呢!”蘇漫舞皺了皺眉,狠狠就錘了玉時銘的胸膛一下。而他們這互動,這姿勢,在外人看來就像是打情罵俏,不僅是宋凌俢,就連禹王和慶王的眸子都深了深,不知在想些什么。